国学文化与企业经营研讨会(第7集)陈树董事长主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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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,讲了多了一点,最后我们请压轴的,我们卢明光董事长他是交通大学的荣誉工学博士,老实讲就是交通大学颁的。我们请林健正林教授来。

 

林健正教授:谢谢,谢谢大家。我一直在跟阳光阿姨讲,产业的发展,企业主是先发投手,我们是救援。现在好像我们台湾的社会有一点不太对劲,要转过来。所以先前张忠谋董事长也很不高兴,以前参加产官学的研讨会的时候,企业界来了很多,怎么现在企业界来的愈来愈少?大部分都是学界的人士。这个里面凸显了一些问题,我平常跟阳光阿姨比较多时间在一起,也经常有表达过我的一些意见。不过今天的安排非常好,就是企业界先发,我这边垫底,不是好酒沉瓮底,那是本来就应该这样。

 

我讲起来,我这个人从小就热心公益,这个大概阳光阿姨都很清楚,我的底细她非常了解。我们另外有个朋友也在财经界刘德明,他看到我了说:健正,每次看到你都是在忙别人的事情。的确,我人生的一个观念,就是第一个要无私;第二个,我们思考任何事情,总是要从公共利益切入,更重要的我们要关怀弱势。所以像今天我早上听的我们的江董事长演讲,我是感觉到受益无穷。他用企业的力量在实践社会的责任,用企业来带动员工从事公益事业,然后员工又带着家庭一起来帮助社会的弱势。我想台湾的社会如果有更多的人愿意投入到公益事业,我们社会会更进步。

 

很不幸,我这个人投入小区工作大概是二十年了,那经常就是在冲撞体制。我们传统的这样一个官僚体制,事实上有它牢不可破的地方。经常就是呈现了一个现象,观念非常保守,制度非常僵化,然后有威权的心态,所以它的监管制度,不管是你要申请这个投资许可,或者是我们这个产业界要去申请土地开发,甚至地方政府要拟定新的都市计划,现在规定愈来愈多,多如牛毛。所以我们台湾为什么投资不振,一碰到土地的问题,大家都头痛。所以我做小区工作也是一样,到处去冲撞。所以你们google一下我林健正三个字,上面都是在跟人家抗争,要不然就在写什么文章,在骂这个、在讲那个。那很抱歉,我必须这样做,这样做也都是为了让我们的社会能够更进步。

 

在学校的这个部分,我事实上一直在推动产学合作。但是我不做产学研究计划,我不愿意我在推动这件事情,然后变成我又同时是资源的分配者。我们有一个很不好的现象,就是政策的拟定者到最后他变成在分配资源,然后自己又拿到一部分资源,这个不符合Rawls所讲的公平与正义。真正的公平与正义是在这边,大家公私要分得很清楚。我二十年来做学校的行政,中间有短暂的两年我就离开行政。主要是在过去这个二十年来,我很清楚交大的一个核心价值就是产学合作,交大对台湾社会的最大的贡献,就是它有很多的校友在科学园区(在竹科)。交大就在那个竹科旁边,很多校友毕业之后,有些人到工研院出国受训,待个五年、十年之后到竹科创业。有些校友跟我讲说他们为什么会创业?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都在玩。住宿舍,一群死党每天吃喝玩乐,都没有用心在读书,所以成绩单很难看,不好意思去找工作。所以就自己骑着摩托车在送货什么,这样慢慢的、慢慢的把事业发展出来。《天下杂志》曾经调查过竹科的高阶主管以及企业主,百分之六十几是交大的校友。所以我在前不久跟阳光阿姨去拜访成大的那个苏校长,我说我最佩服两个学校,一个叫成大,一个叫交大。他们就是这整个校园文化是跟产业界做很好的结合,所以能够创造出产学合作的这个效应出来。所以我因为看到这一点,我认为应该把交大的这个精神把它强化,所以我就投入到产学合作的这件事情上面。

 

我中午也跟卢董讲,交大在新竹设校,并不在政府的规画里面,也没有得到政府的祝福。所有的国立大学,不管是叫做复校或者是设校,刚开始的时候政府都提供一块很大的地,以现在的规模,至少五十公顷、一百公顷投入开办。但交大的在博爱校区复校是完全靠的校友的积极奔走。教育部那时候就看到校友这么热心,好吧,那就同意你,你有能力就去做,没有能力也不能怪政府,大概就是这样个意思。所以交大从博爱校区两公顷开始。它当初校地的取得比较没有一个系统性的思惟,所以经历了十几次,才有今天的一个规模。我在交大这二十年来,参与或是取得四个校区的校地,然后也参与筹设了四个学院。

 

为什么要推动产学?非常重要,这个产学就要从硅谷史丹佛这边来谈起,现在全世界上最成功的高科技产业的一个创新的基地。硅谷也不是凭空想象,但是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人叫做Professor Terman,他爸爸就是IQ test的那个发明人,在史丹佛教书,所以他大学念史丹佛,然后大学毕业之后就到MIT电机系,拿到一个博士的学位。他的指导教授叫Bush,他从他的指导教授的身上了解那个产学合作的一个真谛。但是他喜欢加州的天气,所以他又回到史丹佛教书。教书他发现,他说他学生一毕业就离开加州,就到东海岸来找工作,所以他第一个想说,应该把这些人才留下来,留下来就是要让产业有好的发展。所以他鼓励他的同事带着研究生去当企业的顾问,去做企业的研究计划。然后光是这样还不够,他甚至就鼓励他的学生去创业,William Redington Hewlett跟David Packard两个人就是Professor Terman的学生。他的一个想法很简单,这个跟我们讲的儒家思想,护国利民的那个思惟是完全一致。产业有好的发展,学生就容易找到工作;学生容易找到工作,就容易招到好的学生;然后产业有好的发展,它会有更多的资源回馈到学校,全世界上所有的政府都是这样。产业有好的发展,就是锦上添花。全世界上所有的政府都是习惯做锦上添花的事情,你发展得好的话它就拼命的投入资源。他到了一九五O年代,他甚至就建议校董,我们史丹佛校地有八千亩,大概三千四百、五百公顷,他说我们就来办一个工业区,就Stanford Industry Park,就让企业界能够进驻这个校园。我讲快一点。

 

他的史丹佛工业区外移的结果就是硅谷,所以他是硅谷之父,人家是称他为硅谷之父。后来台湾跟韩国要发展高科技产业的时候,都分别聘请Professor Terman来当顾问。我们韩国还因为他当了韩国政府的科技顾问,写了一份Report叫「Terman's Report」,还建议韩国设立一所很特别的大学,叫做Kyste。这个不隶属于教育部,是隶属于他们科技部。非常好的一个学校。这个怎样?就是说高科技产业的发展,有一个非常重要,就是产学研的一个合作,必须要有产学研的聚落,聚落关系,结市,在地缘上在一起,所以就互动、回馈都会比较的密切。

 

讲起来就是说我们现代科技进展得非常快,从一九八O年代,我们竹科设立之后,那时候主要就是以PC以及PC的周边的产业为主,到一九九O年代以后就半导体,到了二OOO年之后,我们那个TLCT就蓬勃的发展。事实上我们台湾也一直在寻找新的方向,交大也是。大家都很担心,一个产业过去之后,下一个产业是什么。我们二OOO年有一个两兆双星,我们那个基本上也是在西方对我们的科技产业有一个整体的规画。但是偏偏没有想到,到了二OO七年,我们Apple 的iPac诞生二OO七年,这个叫行动装置,它带来的破坏性的一个革命。你看从现在已经进入到知识经济、创新经济的时代,iPac诞生之后,因为它行动装置,所以衍生的就我们云端科技,网络互联网,大家信息在网络上有线无线这样互通那么密切,所以就又跑出一个叫大数据物联网。

 

再来,连现在驾驶汽车也因为无线通信、宽带网络时代的来临,物联网的来临,所以变成有可能。我们五年、十年以后大家开车不需要那么辛苦,没有人力,坐在上面,那个车子就自动帮你开。商业模式也跟着转变,过去我们台湾比较熟悉的就是价值链型的商业模式,就变成整个供应链里的一部分,然后我们要提升竞争力的话,就内部组织的优化管理能够降低成本,能够让产品在市场上有竞争力。成本还包括什么?包括劳力的成本、土地的成本,所以产业外移,这是全球化的算是一个很明显的现象。但是Apple的这样一个商业模式,这个又变成一个什么?这个叫平台型的商业模式,它增进生产者、消费者,或者在这个平台上面的参与者的反馈与互动来共创价值。这个就提到,我们交大施振荣学长他提到王道的精神。王道的精神,在这个平台上大家怎么分工合作,共创价值,最重要什么?大家相互提携,利益要能够平衡,不要独霸。独霸是很危险的。大家每天都想到说,你可以取得代言。

 

今天我就另外再提到儒家思想。坦白讲,以前我学生时代,我高中以前,大学以前,我真的把四书全部读完。到十年前,我再重新把我过去念的四书重新再读过一遍。我读完之后,就在最后一页我签个名字,这我真的读了。另外,讲起来就是说我的思惟里面有一点社会主义的思想,所以雷戴尔社会主义思想我也读了四遍,现在还放在我的床头,我有空没空就读。所以对这个儒家思想我认为这样,我这提到了说,传统文化的魅影跟时代的适应,这边我做一个很粗浅的comment,我不是专家,但是这是我的心得。

 

儒家思想里面君君臣臣、父父子子,这种很严谨的上下的臣属关系,还有整个儒家思想也建立在很严谨的人际的伦理关系,就是温良恭俭让,克己复礼,再来就是说尽己之心,推己及人等等,这些的价值观念,我是认为有利于价值链型的商业模式。像我今天听到江董,他那个东西我就有很深刻的这样一个感受。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适应时代的变迁。传统的观念,「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」。再来,这个还不要紧。再来,「学而优则仕」。所以我们的学者一大堆都去当官了,以为读了书什么东西都知道,人家叫就去当官。人家也叫过我二、三次,我全部都拒绝,因为那个不是我熟悉的领域,我比较熟悉的是校园的行政,所以我一步一脚印,我在这边默默耕耘,希望对学校有帮助,对地方有帮助,对产业有帮助,对师生有帮助。

 

所以这种「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」、「学而优则仕」,所形成的有一个叫做封建官僚的士大夫的观念,这个现象正在维护台湾的社会。我去年四月份,我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自由时报,我这个都公开讲,我不怕得罪人,我是个读书人,我不为名不为利,也没有私心。我为什么会写那篇文章?因为小英在选总统的时候,她几次到新竹县。因为我跟林光华县长,我们讲起来是有一些情谊在,所以小英在,他就邀请我去陪客,我这个读书人就陪客。吃饭的时候,他安排我坐在小英旁边,我跟她讲了一些些,我们官场怎么学者那么多,学者知道课本的知识,不了解实务就变成教条主义。对法令也不熟,对实务也不熟,怎么去指挥那么庞大的文官体系?很困难。你要逼着文官照你的意思走,他就弄一个陷阱给你跳。

 

再来,学者通常,因为我的周边都是这些学者,学者经常吃米不知道米价,不了解社会的脉动,不了解民意所在,碰到抗争又怕得不得了。我是专门在抗争,我们这抗争都要很勇敢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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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本文由 admin 发表于 2017年6月26日20:00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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