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若之舟—看破放下是成佛的必由之路(二) 刘素云老师主讲 (第七集) 2012/6/20 香港如心海景酒店 档名:56-125-0007
大家请坐。咱们现在接着刚才第一节课的内容往下说。这个放下,我现在就具体说一说我是怎麽做的,我有哪些还放不下,还没有放乾淨。刚才我说,我最难放的是亲情,其他那些个东西对我来说好像不是一个难题。为什麽我把亲情放在第一位?比如说,我放不下我老伴,为什麽?一是担心我老伴去不了极乐世界,二是我老伴他是一个非正常人。因为他是二十四、五岁左右他就得了精神病,家裡只有爸爸妈妈。我为什麽能够嫁我老伴?就是精神病这个因缘把我俩牵到一起了,所以就是这麽一个缘分。我就想,我老伴,我不能我上西方极乐世界把我老伴丢下,我确实是这样想的。有这麽几句话就说,「惟家所累难出门,惟情所困难脱身,老伴本非正常人,离他而去心不忍」。所以我说,我这次从哈尔滨能够出来,费了老大劲,好在是我老伴特别支持我这次出来,如果不是,我老伴要是横一横,那我就来不了。
因为我老伴的情况和其他人的状况确实是不一样,他是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,能好在这种程度,完全是三宝加持。就是好到他这种程度的,人家谁都认为是创造了奇蹟。因为当时他病到就是爸爸妈妈不认识,亲朋好友就更不认识,我家的那个窗户全都得用牛皮纸煳上。因为我们当时住的是房,那个窗户外面就来回走人都能看得到,这都不行。我家照人的那个镜子也都得用牛皮纸煳上,因为他面对镜子,那他就瞅见镜子裡的他自己了,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是美利坚合众国派来的特务。所以我家是封闭式的,就是窗户什麽的都得煳着,黑乎乎的,不见人。
我那天说了一句,我们结婚的当天,他把我们主持婚礼那人塞桌子底下不让出来,说美利坚合众国派来特务干扰婚礼。好在那天他认识我,我说你认不认识我?他说我认识妳,妳是我的新娘。我说既然你认识我是你的新娘,我说你得把他放出来,没他给咱俩主持婚礼,那不合法。他说,他不是特务吗?我说他不是特务,不是你家亲戚吗?我说他不管你叫大叔吗?就这样的,把主持婚礼的人从桌子底下才放出来,那是我们结婚的当天。那个时候他一週七天能认识我一次、二次就不错了,其他时间我也是特务,我没说我也得受审,哪国派来的?执行什麽任务?妳的谍报机藏在什麽地方了?就这样。冬天往外跑的时候,我跟着他,得是我跟着他跑,不是我领他往哪走,他跑到哪,我得跟到哪。那个时候年轻,要搁现在我也撵不上。
那冬天东北那个雪下得特别厚,那道边就风一吹,它一凌子一凌子的那个雪就是特别有硬壳。他就给妳那个雪挖个硬壳壳,给妳挖个雪洞洞,就非得让我进那个雪洞裡去,为什麽?他说特务来了,要抓妳,我得给妳藏起来,保护起来。那妳进也得进,不进也得进,我就得鑽到那雪窝窝裡,拿雪就给我埋上。啥时候他认为特务走了才能抠出来,抠一抠那个雪,出来吧,安全了。就那样,所以这麽多年,我们结婚四十六年了,就是这麽过来的。到现在他好到这种程度,我特别感恩,真是佛菩萨加持了,否则换一个人,好不了这麽程度。现在基本上他能自理,他就是思惟还是非正常人的思惟,什麽事都超前,他想那个东西挺奇怪的。
你比如说,也挺奇怪,他不会写毛笔字,没学过。他做了一个梦,一九九四年,做了一个梦,第二天就会写毛笔字了,到现在为止,清一色的狂草,别的体还不写。我那天不是说吗?给定弘法师写了个条幅,好像那个条幅大概上联是「弘法利生」,下联是「佛门法器」,那是上一次在广州见到定弘法师的时候,我老伴给写的。他做了一个梦,第二天早上他说,老伴,有人告诉我要写这几个字。我说那你写。那时候我家也没有毛笔什麽的,他就用钢笔在纸上写了这麽长一小串,连着的,我一个不认识。我说你这是啥字?这是几个字?他给我说,「要有自己的风格」,七个字,这一串是七个字,要有自己的风格。我就想这个字对不对?这是这样的字吗?正好我上班,我们省政府后大门那新开了一个,就像小书店似的。我下班搁那一路过,我就进去看看,有这麽厚的三本《辞海》,大辞典,就写毛笔字那大辞典,我乾脆,我不知道哪本有用、哪本没用,乾脆我三本我都买回来,那三本字典我花了四百多块钱,我就拿回去了。拿回去目的是什麽?我就要查查你这七个字在这字海裡有没有,你得有依据,结果我俩就一个查、一个查,七个字一个不错,真都是狂草。
从一九九四年到现在,一发不可收,我家那个条幅多着,裱的、没裱的,汉水路我家那个满牆都是挂的。这还不算,有时候人家挂条幅还觉得不够劲,人把条幅拿下来,我家那雪白的牆,满牆写,就是我家那牆上都是字、都是画。你看我儿子要结婚,我的好朋友说,刘姐,妳是不是应该收拾收拾房子?我说这房子还用收拾吗?我不知道儿子结婚我得把房子收拾收拾,你说我简单到什麽程度?最起码妳这个厅,妳是不是得重新煳点壁纸?我说那就按照你们说的煳吧。就把我们家那个厅,也就七、八米那麽大个厅,就重新买的壁纸就煳上了,这等着这儿子结婚。结果那天我下班,我老伴就说,请您向右看。我心想这右边是啥呀,进了门我就向右看,刚煳的壁纸给你画一幅画上去。那你说那个毛笔画在壁纸上了,你抠也抠不下来。我说老伴,儿子要结婚,你说你咋就先把它画上了?他说,我来开电视,手裡拿着毛笔,一开电视没小心,这个毛笔尖就戳到那个牆上了,就弄了一个黑点点。我一想,这我老伴回来一看,不得生气吗?一看新煳的牆叫我给戳一个黑点点,我寻思那怎麽办?乾脆我画幅画我把那点盖上。
你说手指甲那麽大个黑点,人家画那麽大一幅画,盖没盖上那点?盖上了,但是这个大点更大了。画了一个什麽画?那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幅画,而且是直接画在牆上的,那是没个修改。画了一个就是岩石,有棱有角的岩石,岩石的最顶尖站着一个,咱们就说叫老鹰,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鸟,这麽回头,这样似的。那个毛活灵活现的,那个眼睛可有神了。是竹子也不知是芦苇,我也不知道,反正长得都,我说你这都啥?他说这个是竹子,这个是芦苇。还有一头牛,那牛跑得那个尾巴都飞起来了,牛的背上坐着一个小孩。我说这个是表示什麽?他说牧童牧牛的。就是这样,说实在的,挺像,真是挺像的,就好像活生生似的,你说怪不怪?就是一个梦,就会写字了,一直到现在。
走到哪,你看有的同修,比如说我出门的时候,上大连带着他,上青岛带着他,上吉林带着他,走到哪这些佛友都不忘给我老伴准备笔墨纸砚。事先都给准备好,大桌子给摆上,先把老爷子哄高兴,把老爷子哄高兴的目的是让我负担轻一点,要不我老得哄着他。你看我给你们举个例子,我得哄到什麽程度?上青岛,我们女居士住在山下,有几个屋安排的。我老伴他们男众就安排到山上,有房子,这挺正常。结果住了两天晚上,我老伴夹着大包小裹的,都晚上都要睡觉了,下山了,到我那,因为我一个屋,就我一个床。我说老伴,你干啥?你怎麽下山了?我不在山上住了。我说那你在哪住?山上怎麽的了?山上有鬼,我得上妳这来住。那就上我这来住。你说我那一张床,没法住,这就现搬的床,又搬到我那屋。我说乾脆,因为是裡外屋,她们说老师妳在裡屋,给老爷子安排在外屋。我说免,乾脆妳也给他安排在裡屋,要不半夜他又有鬼了,我咋搬他?所以这样就直接把那床安排在裡屋。我靠窗户,他靠门,就这麽安排了。住了两天,夹包又上山了,为啥?告诉我山上没鬼了,我要回去了。所以他那个思惟你都跟不上趟,你要是把他惹怒了,不高兴了,你啥活也别想干。所以我说我现在跟我老伴,我就得哄着他,他基本上,他说怎麽的就怎麽的。
现在就在我家小区院裡他都找不着家,都找不到我们家住哪个楼。有一天人家熘达就熘达没了,这我就找,怎麽回事?正好我儿子来,我说儿子,你爸出去了,这麽半天也没回来。好在我外甥女在那之前给他一个手机,还没弄明白,反正他揣着。我儿子说打打手机看看。一打手机他真接着了,我儿子说,爸,你在哪?他说我在车上。说你上哪去?我上你姐那去。我儿子说,那你坐的多少路车?他说我坐的三三三,实际坐三三三是上平房,我姑娘是在汉水路,我原来住那个地方,那不是坐这个车。我儿子说,爸,你坐三三三你不往平房去了吗?说你错了,到站你赶快下车,然后到对面,坐三三三再往回返,你坐到什麽什麽地方,我去接你。说好了,我儿子说,我爸在车上还问人,你到哪哪哪有站吗?那司机说有。这个定了吧,我儿子赶快上那个地方去等他爸去了,去了,两小时没等着。
没等着,我就问我儿子,我说有没有信,我儿子说没信,我说那再打个电话。一打电话,我老伴说,我在车上。这两小时还没下车,我说你在哪个车上?我在出租车上。我说你在哪上的出租车?我在哈尔滨轴承厂。我说在那个丹彤给你约的地方你为啥没下车?他说我不知道那有车站。你看刚让他问完,人说有站,到那个地方他不知道,没下车,到轴承厂下车了,不知道这是哪。好在他还知道我打个出租,打个出租跟人家司机说我在什麽地方住,人家司机就给他拉来,拉到我们小区院裡,说哪个楼?不知道了,找不着。找不着,这怎麽办?好在我儿子在这,这有电话还方便一点,我说再打电话。一打电话,我说老伴,你在哪?我在咱们的小区院裡。我说那你咋不回来?我不知道咱家住哪楼。这怎麽办?你说那个地方我也不是太熟,我说我也不知道,没法跟他约,我说你把话机给司机师傅,给司机师傅,我跟司机师傅说。我说师傅,你给他拉到哪个哪个大门,我说我就知道那一个门,你拉到那个门口,在门口等着我,我到那去接我老伴,我要不到,你别让他下车。我寻思他一下车又走了,我又找不着他了。
结果我就去门口找,门口确实停着一个出租车,也怪,我转圈看也没看着老伴在那裡,我只看见那司机师傅了。后来我儿子过来了,我说儿子,应该是在这门口,怎麽没有了?我儿子说,那再打电话。实际这个时候我俩就站在这出租车的旁边了。我儿子打电话,人家搁车裡接了,喂,这样似的。我一看,他搁出租车裡坐着,司机旁边那座位。我说老伴,我找你这一圈,搁这转了好几圈,你看见我,你咋不下车?他说我没看见妳。你看他没看见我,我没看见他,人家老老实实搁车裡坐着,就这麽的才把他接回去的。
所以现在他身边不能离人,时时刻刻你得跟着他。就包括他现在有时候领优祕出去,我都得跟着。有的时候为了保密,怕同修们把我认出来,再知道我家住哪,围着我。我跟他出去,我跟他保持一定距离,他牵着刘优祕搁前边走,我搁后面,我都轻易的不敢喊刘优祕。因为咱们很多佛友找不着我,但是认识我家刘优祕。所以就这样,这都得做好保密工作。因此说我老伴我确实心裡对他有些牵挂。但现在我为什麽放下了?因为我老伴说了,西方极乐世界有他的位置,他肯定去极乐世界,他不让我为他操心。所以我老伴这个问题我基本就放下了。
现在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,我出来,谁来照顾他?这儿女照顾不了,不是儿女不孝顺。我上次来香港,我来的第三天,那次也讲课,我姑娘就把电话打进来了,那也是小刁、大云跟着我,就问我妈啥时候回来?你看我到的第三天,好像才讲一堂课,大云和小刁怕我分心,没把来电话的事告诉我。后来都完了,我们回去了,她俩才告诉我,翀翀来过电话,老爷子闹起来了,就这样跑了,找不着。有一天早晨跟我翀子家,姑娘家,三、四点钟就跑出来了,后来没办法,我给大云打电话,我说大云,老爷子跑了,妳赶快开车出去找。这就漫无目的的大云就开车满街去找这老爷子,好歹把他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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