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由心生 境随心转 刘素云老师主讲 (第五集) 2006/9/14 中国吉林市 档名:52-448-00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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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佛友下午好,请坐。妙音居士让我下午再接着说,我只好遵命。下午说个什麽题目?我想说说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。我怎麽想起这个题目来?因为现在我觉得社会上有一种,我认为是怪现象,愈富有的、愈有权有势的,愈是前呼后拥,送什麽的都有;那些贫穷的,需要帮助的,往往真正能帮助他们的人却不多,我认为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。应该是雪中送炭,少锦上添花。
我有一个深刻的感受,就一九九一年团中央搞了一个希望工程,就是救助那些贫困的孩子上学。当时人民日报有一篇文章,还有一张表格,就是说如果你要是想救助这个孩子你就填上表,然后寄回团中央,团中央就给你分来这个孩子。我看了以后我就填了一张表,我说给我分两个孩子。我得量力而行,因为咱低工资,没那麽大能耐,所以我就想先帮两个。寄去以后团中央就给我回信了,给我分了两个孩子,都是湖南的,一个男孩叫李志高,汉族的,一个女孩叫龙亚群,苗族的,都刚上小学一年级,八岁,把他们的那个救助证什麽的就给我寄过来。当时团中央要求是每个学期给他们寄二十块钱学费,我想二十块钱太少了,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第一次给他们各寄五十块钱学费。一直到现在为止,十五年过去了,这几个孩子我一个没见着过,没见过面。当时是两个,一个男孩、一个女孩,后来发展成五个。怎麽发展的?因为那个女孩她有两个姐姐,考学考上了。我一想,农村的孩子能考上那太不容易了。龙亚群给我来信说:阿姨,我两个姐姐考学都考上了,但是我家太穷供不起,她们不能去念书了。我一想太可怜了,所以我就给那孩子回封信,我说告诉妳的两个姐姐,她们俩上学的学费我也包了。所以这样,就由一个女孩变成三个女孩,姐三个。那个小男孩,志高他小弟弟也上学了,我说你小弟弟上学我也供。这样我从一九九一年开始就供了五个孩子,实在是微不足道。
这个事不但我单位没有任何人知道,我家裡人谁都不知道这件事,这样就五年过去了。第六个年头被发现了,怎麽发现的?我出差没在家,湖南那个孩子给我来信,我们那个柳处长他好奇,他说小刘家湖南也没听说她有亲戚朋友,怎麽湖南来的信?那信封写的还歪歪扭扭的,因为小孩写信可能字迹不是那麽太工整的。柳处长当时就把那信拆开看了,看了以后他就觉得,她供了孩子上学,别人咋不知道?他就汇报机关党委,机关党委就把这个事汇报给我的主管主任,我的主管主任就把机关党委书记批评了,说这麽大的事,你们机关党委为什麽不掌握?机关党委书记说,她自己不说谁知道?我确实没跟任何人说过,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想宣传宣传这件事的想法,默默的做就默默的做。这时候我不是出差没在家吗?等我回来的时候,我看各个处室的人怎麽都用那种怪怪的眼光看我,我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。我们办公室那小傢伙就说:刘姨刘姨,我们现在在学习妳的先进事蹟。我说我啥先进事蹟?从抽屉裡提熘出一个打字材料,我一看确实是「刘素云同志先进事蹟」。我说我啥事蹟?他说妳不是供学生上学吗?我说谁说的,你们怎麽知道?又说现在全委都在学习妳。结果我到各个处确实是,每个处都发那一本我的事蹟材料,完了说机关党委号召全委同志向刘素云同志学习。
我就觉得一件小小的事情,还至于这样吗?本来不足为奇的事情,他们为什麽觉得很奇怪?后来有人跟我说,说咱们委这个经济条件,妳家不说排在最后也差不多了,妳窝窝头翻跟头显啥大眼?我说我那窝窝头眼不朝上,我扣着放的。你们发现了,也不是我说的。他说妳看,妳这样的条件妳这麽供学生,我们这脸往哪搁?我说这个不是自愿吗?你愿意救助你就救助,你不愿意救助你就不救助,你何苦这麽说我?我说我又不是像你说的,我显显我自己。这个事确实给我感触很深,就是你本来做这个事很平常,但是在别人眼裡可能看妳就不平常,妳就是另类。
后来有一个机会,湖南有个会,按工作分工应该我去开会。我想这下可有机会了,我去看看这五个孩子。结果我的主管主任说啥不放我,说妳去了这摊工作咋办?我说来回就七天左右,就这七天你都不给我。不行,派人替妳去开。怎麽说也没让我去,所以我那次机会就失掉了,到现在我都没见过这五个孩子。派了柳处长去替我上湖南开会,我跟柳处长说,我说拜託你一件事,如果你方便的话,你看看这五个孩子你能看见谁。因为这五个孩子是两个地方,哥俩是在大庸,姐三个是在花垣,我不知道它中间距离多远。我说你看看,是能看着这姐仨,还是能看到那哥俩,完了我把地址什麽的都给他写好,柳处长就去了。
那老头特别认真,去了以后开完会,他和谁联繫的?和湖南省那个团委联繫的,就是团省委联繫的。一说这个事情,团省委的同志很感动,就专门派人把李志高和他的父亲、和他的老师接到柳处长住那宾馆去了,这哥俩就找着了。柳处长回来跟我学,他说他在宾馆住着,这不把人找着了,团委的同志就带着李志高、他父亲和他老师来见柳处长。说一进屋,李志高的父亲就给柳处长跪下了,说感谢恩人。柳处长说你谢错了你谢错了,不是我给你寄的钱。他爸爸说,他说我知道。因为有照片,我给他家寄过照片,他家孩子照片也都给我寄过,那时候他八岁,还小傢伙。所以李志高他爸爸说,你来你就是恩人。柳处长跟我学,他说李志高他爸爸穿个什麽衣服?就是短袖的小白布衫,很旧很旧的,后来才知道,就这麽一件衣服是借的,就为了来见柳处长现借的衣服。他家是怎麽生活的?四口人,李志高、他弟弟、他爸爸、妈妈,这四口人,就靠他爸爸在山上种菜,或者是冬天烧炭,这就是维持他家生活的唯一出路。李志高他妈妈有病,没有劳动力。然后供这两个孩子上学,当时那个时候李志高他小弟弟已经上学了,他比志高小两岁。
那时候我就想,那些富有的人,那些有钱有势的人,你不能救救这样的孩子吗?后来我就每次给他们寄一百块钱。一百块钱来说,对你我来说可能不算个什麽,咱们少吃点好东西,少买一件新衣服,什麽都有了,可是你这点钱给了他,他有书读了,可能就这一件事就能改变他一生的命运。我希望更多更多的人能够做雪中送炭的事情。我看电视的时候,我看山区的孩子没有教室,那个教室裡又没有课桌,就搁那个木头钉的所谓的桌子、凳子。天棚是漏天的,外面下大雨,裡面漏小雨,有的孩子上课打着伞。我说就咱们国家,这麽多年了,一九四九年建国到现在,到现在我们的边远山区还有这样的学校,还有这样的学生。我们做为一个党员也好,还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公民也好,你不觉得心疼吗?你不觉得你做得太少了吗?我们每个人如果能献出一分爱,能做出一分贡献,不至于让这些孩子打着雨伞来上课。冬天外面飘着大雪花,屋裡飘着小雪花,那小脸蛋冻的真是,那电视演的,它不是说没画面的,有画面,也可能山区孩子就这样脸,就这小脸蛋通红通红的,都是那样,男孩、女孩全那样脸蛋。每逢我看到这样的电视的时候我就觉得,求求佛菩萨,照顾照顾这些苦难的孩子们。
看看我们的生活是什麽样,反正我在机关工作,我所看到的不是那麽太多,因为一般的场面我不参加。有时候你参加一个什麽会议,我就给你举个例子,就说会议吃那个饭,百八十人的一个会,我认为那几天实际就是去吃喝去了,开会是次要内容,吃喝成了主要内容。我真是看不惯,满桌子的山珍海味,我给你们学学什麽样?龙船,我不知道那名叫啥,我就给它叫龙船,裡面是龙虾,那龙虾的鬍子一整还来回晃荡,我不知道怎麽整的,小黑豆豆眼睛还会转转,就搁那转盘这麽一转,转到你面前的时候,你那心就像揪起来一样的难受。那个我就管它叫蛤蟆,我不知人家学名叫啥,经过油炸以后都这样式的,搁这盘子裡排了一圈,就这麽转。不忍心看,我说别往我这转,别往我这转,我说上我的菜。哪有妳的菜是不是,人家开会,会议都统一的。所以开会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。
我出差的时候,有一次去给两个企业解决问题,因为不熟悉他们,他们说刘大姐,妳问题解决的这麽好,我们太感激妳了,今天中午请妳吃饭。我可能也忘乎所以了,问题解决了我也挺高兴的,我说行,中午你们请我吃饭。到那一看傻眼了,一桌我都叫不上来名字。我一看,这也不是我吃的东西,我说你给我上我的菜行不行?问我,刘大姐妳吃啥菜?我说一碟大酱、两根黄瓜,他们以为我开玩笑。完了都围好了搁那坐着,说刘大姐妳倒动筷,妳不动筷我们咋动筷?我说我的菜没上。啥菜?我说一碟大酱两根黄瓜,我不都告诉你们了吗?他说刘大姐妳别开玩笑了。我说不是开玩笑,你要不上我的菜,肯定我不能动筷。后来说上上上,给我弄了一碟大酱,拿两根黄瓜。我说我这个也别搁你们圈上转,转你们可能也不吃,我就放在我这儿,你们这些你们爱咋转咋转。后来他们告诉我,说刘大姐,就为了给妳准备这顿饭,我们费了老大劲,就不知道用什麽来招待妳好了。我说你看这个怨我,我一高兴,说行,请我吃饭,我又没告诉你们我吃啥。
所以每到那种场合的时候,我不知道别人是什麽心情,反正我心情是难受的,我不希望看那种场面。就说咱会议那个饭,如果说你都能把它吃到肚子裡去也行,是不是,没浪费,你吃进去了。三分之一都吃不到,满桌子的,连饭带菜呼呼的都当垃圾,多可惜!那麽多人吃不上饭,我们这面就这麽浪费,一顿这样,两顿这样,三顿这样。那时候我的心情就默默的盼望快点结束、快点结束,我就希望这会议快点结束。所以有时候一开这样的会,我能不去我尽可能不去,我能躲我尽可能躲开。因为啥?咱们没有那麽大权力,咱们解决不了这麽大的问题,你去你看不惯也白看不惯。所以眼不见为淨,最好是别让我去参加这样的会。一般来说,人都愿意参加会,参加会一个是吃得好、喝得好,另外如果到省外去开会有旅游,会议都组织活动。譬如说要是三天会,保证最起码一天半是旅游,一天半开会就不错了。旅游谁花钱?公家花钱,没有个人掏腰包的。
所以我给我自己定了一个规矩,出去参加任何会,不参加任何活动,开完会往回走。我就参加了一次,我跟大家说过,我上郑州去开会,和我们安主任。本来他是我的领导,我跟大家说大家都笑了,我说我俩本末倒置,我是他的兵,他是我的头,什麽借钱、报销,这些事统统他管。我的包小,我就平时拎饭盒的那个包,我上班我中午带饭,有个拎饭盒的小包,我出差还是这个包,变成牙具了,这就是我出差拎的。所以我跟我们主任说,我说主任,借钱这个事你别安排我,我不识数,一百块钱我都数不过来。所以这些事都是我们主任的,我们委有同事开玩笑说,妳这不是本末倒置吗?主任给妳拎包。到了郑州,我是两点钟的飞机,搁哈尔滨起飞,到郑州落不下,雾太大了,看不着地面,就把我们拉到石家庄,搁石家庄住了一宿。第二天又把我们拉到郑州,还落不下,又把我们拉到西安,搁西安又住了一宿。第三天又拉到郑州,这回是迫降的,就是飞机已经落到地面了,你从飞机那窗户往下看,看不着地面,就那麽大的雾。这不是一颠一倒这一来回一折腾三天,等我们到那下了飞机,到了开会那地方,人家会议结束了,开完了,没我们事了。下面就是活动,我跟我们主任说,我说主任你愿意活动你活动,我不活动,我要回去了。我们主任说,素云这把妳保证得参加。我说为什麽?他说这次会议组织上少林寺和龙门石窟。我说那我去。所以我这麽多年参加会议,我只有这一次参加会议组织的活动。
到了少林寺,它那不也有那个法物流通处吗?我一看这手脖戴着的佛珠,我一看我就喜欢,我就想请几串回去给佛友。我一看价钱,两百块钱一串,就手脖戴的,两百块钱一串。我手裡没钱,我就跟我们主任说,我说主任,给我开六百块钱。我们主任说干啥?我说请三串佛珠。他说啥样的?我说这样。他说这麽点小佛珠两百块钱一串,妳就敢请?我说请。他就给我开了六百块钱,我就把这三串佛珠请了。请了以后我们主任问我,说素云妳帮我参谋参谋,妳说我给我家妳大嫂买点啥?我说佛珠。他说妳请这佛珠我可捨不得,太贵了。结果他请了两串一百零八颗那样的大串佛珠,五十块钱一串,他花一百块钱请两串。他还说,妳看妳三串花六百,我这两串花了一百。我说你请你的,我请我的。后来我问我们主任,我说主任,你信佛吗?他不吱声,他说我家妳大嫂信佛。我说供佛吗?他说供。我说你别光抹不开说,你信你就说信,我说无非你就乌纱帽大一点,怕掉乌纱帽咋的?我说你看我信佛都敞着,我就到处宣传我信佛。我们主任说,我可不敢像妳那麽宣传。少林寺走完了就上龙门石窟,龙门石窟那尊毘卢遮那佛,我认为是我看过所有佛像裡最庄严的那尊佛像,它怎麽那麽好,你看着那种亲近劲,亲切那种感觉,真是无可言喻,站在它面前你就瞅,就不想离开,就那种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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