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该做些什么/刘素云老师主讲/香港佛陀教育协会

 

这不就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二年,就六年时间,他们说妳荒废了六年的时间,如果妳不荒废,妳现在何止是副处?人家这么跟我说。我说那和我都没关係吧。就提了副处,我们提副处到正处有个年头限制三年,不满三年一般的是不能提正处的。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命运,两年多一点我就提正处了。我提正处以后不长时间,有人跟我说,他说「你一提正处可轰动了。」我说「怎轰动了?」他们说刘素云提副处才两年多,怎么就提正处了?有形成了对立面,这面是这个意见,没到三年怎么提正处了?这面的人就说,你们有没有良心?素云从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二年,六年时间没提副处,你们都早早的提到副处那个位置上,你们怎没人给素云说说?说她都六年了还没提上,现在人家提正处了。完了人家那些人说那她现在正处了,我们还在副处的位置上待着,就是比我先提副处的,那不现在我提正处了,他们没提,那在他们印象中,我就比他们叫高半格,好像是这个理念高半格。我就去找领导去了。我找我们主任,我说「主任,跟你商量件事情。」我们主任说「什么事情?」我说「听说我提这个正处,有人有反应,这个正处的位置挺难得,我能不能让出来?最着急要当正处的同志,你能不能儘快的把他安排到正处位置上?你不说没有指数吗?现在我这个指数,我倒出来行不行?我自愿,我让给他。」完了我们主任说「那不可以,那他愿意当正处就得提正处,那妳这六年我们都觉得很对不起妳,妳跟我们说过吗?不行,这个正处就是妳的。」我就这么的就提了正处。

 

提了正处以后,一九九七年末我又自己找人说情、写申请,我又把官辞掉,你们听了招笑不的?升了官,人家说妳傻,妳神经出毛病了?就和我比较要好的一些老同志,老处长们跟我班对班,或者比我大的,「妳是不是发神经了,妳出毛病了吧?」我说「怎么的?」「人家都是要官,妳这怎么还找人辞官,妳怎么想的?」这时候我已经辞掉了,辞掉了以后他们知道的,我辞职前他们不知道。我是先跟各位领导说,我说「能不能我干具体工作,把这官给别人当。」我给他们算了一笔帐,那年我都五十多岁了,你看一九九七年我都五十二、三岁了,我说一个老太太当什么处长,佔什么位置?我说我这个萝卜,我自己把这个萝卜刨出来,你们再拿萝卜去顶我这坑,你得倒出这个坑。我给我们领导算,我倒出这个坑,你可以提四个干部,一换四,为什么?我正处我倒出来以后,你提个副处当正处这一个,你提个正科当副处两个,提个副科当正科三个,提个科员当副科四个。你看我一个老太太,倒出一个地方给你提了四个干部,四个人高兴,感谢你们,工作有积极性,多好!你干嘛非得让老太太佔这个坑,我说我工作一点不耽误。

 

后来领导不理解,就非得问我,为什么妳要把这个处长辞掉?我告诉大家,我辞处长的第一个理由,是因为我老伴,因为我老伴他那种状态,他心理不平衡。他说念书的时候咱俩同学,我是班长,你是小兵,现在妳跑省政府当处长去了,我啥也不是。一开始我以为开玩笑,后来他说的次数多了,我觉得它真是他的一块心病。我就跟我老伴说,我说你别着急,我把我的处长辞掉,咱俩划等号是不是?我也啥也不是,你不是说对这个事情不平衡吗?所以我这是第一个理由。第二理由,我觉得我们委比较压干部,没有地方,没有指数,你说我干嘛要佔着这个。还有另外两条理由,就四条理由,我就把这个处长辞掉了。费了四个月的功夫,委党组不批,就一定要研究明白我为什么要辞?后来我说我告诉你们都是实际情况,没有什么祕密的东西。最后跟我们领导说,我说如果你们再不批我,我就一步到位我退休回家,我提前退休。我们领导就在这个情况下批的我,说那样妳别退休回家,妳也别离开监察室,那时候我在监察室当主任,说妳别离开监察室,那摊工作真是我们对妳很放心,冷不丁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拿得起来。我说谁来都一样,我还在这是不是?我只是不佔这个位置了,活我还照干行不行?就这样定的,所以后来我一直在监察室,来个同志接替我主任的位置,就是这样。

 

你说就我做这件事情,在别人看来可能都很傻,在我看来都很正常。你说这件事在机关,有的同志如果工作在机关,就能理解我说的话,机关就重视两件事,就在每个人心目中,一是提职,二是提薪。而且这两件事是紧密相连的,提职自然提薪,而且现在距离愈来愈大。你要是正科和副处,那有好大一块距离,你要是正处和副处,又好大一块距离,就是这样的。所以这件事对我来说都这么简单,可能就是后来他们给我总结一条,说我是逆社会潮流而动的人。我想可能也是,因为我所作所为和人家想的,和人家要做的,确实有点不一样。我为什么能这样做,我怎么想的?我想就是人为什么活得很累、很苦,就是两个字造成的,哪两个字?欲望。什么叫欲望?就是有所求。求这个、求那个,求不来的时候他就非常苦,就非常烦恼。我就想我可不往那个泥潭裡跳,我啥也不求,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求过。所以他们说妳啥也不求,啥好事也没落下妳,然后妳一步一步高升。别人死死活活也要求的还没求到,有的后来求求把命都赔上了,这都有实际例子,真是这样的。

 

我在教育处的时候,有的同志给我提醒,说你知不知道?人家有现在想给你扒拉走,我说我就是个小干事,还给我往哪扒拉?我在机关裡干事就是最底层,我说还有哪?还有谁家厕所没人扫我上那去,我扫的比别人扫得都乾淨,那没人跟我抢了吧?我说为什么?说人家认为你是一个竞争对象。我说我跟谁也没争,我争啥了?人家算说某某科要提一个科长,他觉得妳是他的障碍,如果没有妳可能就是他,有妳,可能妳就是他的竞争对手。我说你别着急,我去告诉他,我真去告诉人家那个人,我说你别着急,别上火,我告诉你,我是于人无争,于世无求。你愿意当什么官,你看中哪个位置你去努力争取,和我一点关係没有,这个我不和你争,我也没有这想法,我不但现在不争,我永远不争,你把心放在兜裡。否则的话,你还得惦着我,劳心费力的你还挺累的,你可别这么累着你。就这样说的,我去亲自告诉人家,我不和你争,就这样似的。

 

后来我不就是调到工厂党委宣传部去了吗?有人就纳闷了,说公办老师怎么能调到工厂宣传部,因为工厂属于企业。我不知道,我没有公办企办的概念,我连我调走以后,我应该带着令我都不懂。我给你们说我调工厂这段,有一天书记找我谈话,下月起妳的工作有变动,我说上哪?我说别给我又安排哪个学校去当官,因为在那个之前,曾经安排我到一个学校当过一年校长,我不会当,我不是当官的料。我说这回让我上哪?最好你要徵求我意见,安排我到哪个学校去当班主任老师,这是我最理想的工作,也是我最胜任的工作。我们书记说「调妳去工厂宣传部。」我说「干嘛上宣传部,宣传部是干啥的?我也不会干那活,我这面工作没干好,书记要把我撵走?」书记说「不是,人家相中妳。」我说「我也不出头、不露面,怎么相中我了?我不去。」非常乾脆我说我不去,我们书记一句话说,「妳是不是党员?妳要是党员,妳服不服从分配?如果妳不服从分配,妳现在就写个退党申请。」我说「写就写!」你看他说的是气话,是玩笑话,我较真「我就给你写一个,反正我不去。」我们书记说「去去,回去吧,好好考虑考虑。」我以为没事了。

 

三天以后我科长跟我说,「素云,下午到宣传部去报到。」我说「我不去,我都跟书记说好了。」他说「不行,已经定的事了,妳必须得去。」我们科长说实在也不太愿意放我,好在傻乎乎的我干活认真,我们科长说「素云妳真不想去,假不想去。」我说「我真不想去。」他说「那好,妳要真不想去,我给妳说几条理由,妳去找组织部长谈妳不去,妳还回来。」我说「拿个什么理由?」我们科长就说一什么什么,我就拿笔记下来。二什么什么,他给我说了四条理由,就是跟组织部长谈我不来就这个。还给我划个路线图,进工厂往哪边拐,上办公楼上几楼找组织部。我就拿着这个联络图我就去了,去找组织部去了,组织部我没找错,因为它有牌子,一看两个同志在那擦玻璃。完了那个女同志就说「小刘来报到来了。」我说「我不来报到,我找部长谈,我不来。」我也不认识人家,我大实话我就冒出去了,完了那个女同志就跟那个男同志说,你去找部长来,那个男同志就出去找部长去了。然后就找了一个部长,就把我领到另外的一个屋我俩面对面谈,「小刘,来报到来了?」我说「我不来报到,部长,我跟你谈四条理由,我不来的理由。」你看全都照本实发,我俩不是对面坐吗?部长就瞅着我笑,说「那妳说说吧哪四条?」我就像背书一样,把这四条给部长背下来了。背完了以后,部长瞅我不吱声,盯盯瞅我,把我都瞅得不好意思,我心思我说完了,你干嘛那么瞅我?你倒回答我?部长说「妳认识我不?」我说「你不组织部部长吗?」他笑了他说「妳找错了,我是宣传部部长,妳就是往我这个部调。」我马上傻眼了,找错人了,要跟组织部长说我不来,结果跟宣传部长说了,还就是要调我上宣传部,下边四条我说完了,第五条没有,那怎整?不吱声坐着吧。完了这部长就说今天星期六,明天休息一天,星期一过来上班。把我打发回来了,蔫巴蹬蹬的我就回去了。

 

我们科长一看我那样就说,「怎的了?谈没谈?找没找着组织部长?」我说「找错了,他不是组织部长,他怎么成宣传部长了?」给我们科长气得说「妳真笨,妳怎么连人都找错了,妳也没问好他是啥部长,妳就跟人说四条。」我说「那组织部的人去给我找的,我就以为找的他们部长,说错了,没办法。」我们科长说「那这回没有救了,那妳就得去了。」我不想去,我回家跟我爸和我姊说,我爸和我姊都是标准的共产党员,我爸就说服从分配,党员怎么能不服从组织分配?星期一过去上班吧。我爸说话慢悠悠的,我就没啥说的了,我星期一我就得上宣传部去上班去了。我上宣传部上班以后,我和我们室主任对桌坐,我们屋是五个人,四个男同志,就我一个女同志,你说我冷不丁去了,我也不认识谁,我也没啥说的,那就给我啥活我就干啥活吧。有一天我对面的主任就我跟说,「素云,教育处有老师来电话问妳。」我说「问我,那怎我没接电话?谁接的?」他说「我接的。」我说「那啥意思?」他问我说「刘素云是什么门子,什么关係,怎么调到工厂宣传部?」了解这个。我说「那你怎说的。」他说「我告诉他,工厂的党委书记是她家亲戚。」我说「你这不骗人吗?你怎撒谎?」因为工厂书记和我啥关係没有。他说「这样的问题必须得这样回答,就是全工厂第一把手,最大头是你家亲戚,所以把妳调来了,他也就死心塌地了,他再就不打电话问了。否则的话,他还得打电话挖着窗户,挖着门子问,研究你怎么来的,我这一下我就把他推回去了。」我说那撒谎不好。后来我回我们教育处以后,我跟他们说,我说大家都研究我的门子,研究我的窗户,我真拜託各位你们好好研究研究,看看谁是我的门子?谁是我的窗户?这是第一次被人家研究。

 

第二次这不又调到省裡去了吗?这又高升了。那后来有些老师告诉我说,刘老师,我们在背后议论,说你看她傻呵呵的,她啥也不知道,别人坏了她,你告诉她,她都说是吗?就拉倒了,你说她还不坏人。你说这么些人这么坏她,坏她一次给她前进一步,坏她一次给她前进一步。你看坏给她整到教育处去了,再坏她给她整到工厂党委宣传会去了,又坏她给她整到省政府去了。我说那接着坏,把我坏到中央去吧!真是这样的,这是他们分析的。我调到省裡以后,我们全委的人,我听说几乎没有人不研究我的,还是研究我什么门子,什么窗户调进省政府的?我们处长问我,我说那我怎调来的,你们清楚。我刚开始让我上省政府的时候,我就死活不去,我说我不来,我是平房的,到省政府我也找不着,哈尔滨我哪也找不着。一开始没办法,我学生开车把我送去,第一次去人家告诉我412办公室,我一着急我记错了,我记个421,我到那省政府421一看,傻眼了,这屋裡坐的人我一个不认识,那我还上哪找去?别的屋我谁也不认识,那没办法在四楼转,挨着屋转,转到412那一下子看着我认识的那个人了,我说你怎跑这屋?他说我就在这。我说不是421吗?他说是412,就这么的。然后晚上我学生还得上省政府把我接回去,你说多麻烦人,所以我说我不来。没办法说不来不行,就这么的我就到省政府。

 

我说处长你们都知道我怎来的?你说我有啥门子,我说全委发动大家来研究,来分析来找。完了后来我告诉我们处长,我说「我教你一招,谁再研究我,别让他们累得慌,你说刘素云坦白了,她告诉我她啥门子了。」我们处长说「那怎说?」我说「你说省委书记是她家亲戚,我给我们工厂学的,那时候说我是工厂党委书记亲戚,这个风就平息了。这回你就告诉他,省委书记是我家亲戚,我就这么调来的,他们就不琢磨、不研究了。」你看看大家集中精力好好工作多好,为了我一个人研究我啥门子,你说多累得慌,就这样似的。所以一步一步就走到现在,他们分析说一个是妳太善良了,妳啥也不求,妳谁也不怨,谁也不恨,愈是后面整妳的人,关键时刻愈帮人家,可能正因为妳这个善良感动了天和地。就是上午齐老菩萨说的一句话,我就想可能和我对上号了,就是人欺负你,天不欺负你,人不是说上天可知,苍天可见,他看明白了,所以他不欺负你。我就觉得做为咱们,还是应该老老实实、踏踏实实做人,如果说无求品自高这句话挺好,真正能做到你是一个快乐的人、是个幸福的人。没有求,无所求,确实是全身是轻鬆的,我真是从来没有求,就包括我学佛、信佛我也没有求。我从来没求过,说佛菩萨保佑我怎么怎么的,也可能是真是三宝加持,我从开始学佛到现在,我真是任何东西我没有求过。

 

我就是一九九四年在普陀山曾经求过籤,就是那个带个小尖尖的,在一个小圆筒裡放着,这么一颠就蹦出来的,就那种籤。我和我老伴在普陀山,看见师父前边有这个籤,我老伴说妳去求籤,我说干什么?他说好玩吧。我说好玩你去求吧。他说我不求,妳求灵,妳心诚,我就去了。我说「师父,我求籤。」师父问我「妳求啥?」「我啥不求。」你看这话人家师父怎么理解?我还说我求籤告诉师父,师父问我妳求啥?我啥也不求。可能师父的心裡活动就是妳啥也不求,妳求这籤干啥?但是人家没说。师父说妳心裡想句话,妳不用说出来,然后妳一晃荡这个小竹筒,哪个籤蹦出来哪个就是妳的。我就心裡想一件事,我也没说,然后一晃不就蹦出一个籤吗?师父拿这个籤大概是对号,就这么大一个小纸条上面有四句话,完了师父我给解释这四句话,第一句话就说妳尘缘未了不能出家。这个时候我可真是大吃一惊,我的天,我心裡想那个事,师父怎知道?因为他让我想事不说出来,我想的真是这个事,我就想我能不能出家?我那个时候有出家的想法、出家的念头,所以师父让我想,我就想我能不能出家?结果这籤蹦出来以后,师父整那条给我解释,第一句话就说妳尘缘未了不能出家。我说,师父,我心裡想的事你怎么知道?师父说妳心裡想的事都在这籤上面,就到现在我都莫名其妙,真神了,我真没说出来他怎么就知道,他怎么我心裡想的事就跑到籤上去了。

 

我人老实,我一想既然这籤都说我尘缘未了不能出家,回家老老实实待着吧,别老打妄想要出家了。所以从那次求籤之后,我一直也没有再想再问,我出家如何如何,我再没有这种念头了。就是我四月四号来香港的时候,我见着咱们师父上人以后,我问了师父,我说师父,你看我能不能出家?师父说以后再说,没有回答我。师父没有正面回答我,点点头以后再说,不一定是师父的原话,我记着好像就这个意思。我想可能我尘缘未了,机缘不成熟,啥时候成熟啥时候算,就这么简单,就是这样。所以我觉得人你要是无求,你要是无欲你就无求,无求你就生活得快乐,很坦然,我真是没什么求的。你现在如果大家说,你现在想一想,动脑筋想一想,你想求点啥?我想不出来,我真没有求。我说我现在如果说我有求,我就是求生西方极乐世界,就这个带求,其他的我都没有求。至于我能不能去西方极乐世界,我发大愿、发真心我一定能去,可能也不算我求是不是?它自然而然,水到渠成,我机缘成熟了,阿弥陀佛一招手我就去了,我就这么想的,就是这么简单。

 

 
admin
  • 本文由 admin 发表于 2015年12月3日20:46:35
  • 转载请务必保留本文链接:http://ww.wmfjt.com/6740.html
匿名

发表评论

匿名网友
:?: :razz: :sad: :evil: :!: :smile: :oops: :grin: :eek: :shock: :???: :cool: :lol: :mad: :twisted: :roll: :wink: :idea: :arrow: :neutral: :cry: :mrgreen:
确定

拖动滑块以完成验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