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严经讲述菁华 (第一九一集) 1999 新加坡淨宗学会 档名:12-045-0191
请掀开经本,时分天王第七首偈颂:
【转不思议妙法轮。显示修习菩提道。永灭一切众生苦。此是轮脐方便地。】
这是第七尊轮脐天王,他得的是「转法轮成熟众生方便解脱门」。在这个地方我们看到他的讚颂,也是他自己修学的心得报告,对于我们学讲经的同学来讲是很好的示范。佛度化众生的方法很多,我们自己修行证果成就无上道的方法也很多,什麽样的方法合适,这要讲契机。众生的根机各个不相同,佛为我们开示是只举大端,大同小异。世尊给我们指示,正法时期戒律成就,像法时期禅定成就,末法时期淨土成就,这是就大方向、大别来说。可是我们一定要晓得,正法时期也有修淨土的,也有修禅的;像法时期虽然禅定成就,但是也有修戒律的,终南山道宣律师就是修戒律成就的,修淨土的更不必说了;到末法时期,还有修禅定的、修戒律的。由此可知,众生根性各个不相同,与自己根性相应成就就容易,与自己根性不相应成就就困难。特别是在《华严经》上,《华严》的确是圆满的教学,任何一个法门都圆摄其他一切法门,这个境界我们没有办法契入,它是真实的境界,这才是究竟圆满如来果地上的境界。世尊在华严会上,圆圆满满的都说出来了,也显示出来了。因此我们对于自己的烦恼习气,就是妄想杂念,一定要想方法把它断掉。断当然难,可是用什麽方法把它减少,这个样子我们功夫才会得力,法门才会契机,契自己的机。
我自己这一生所修学的,可以提供大家做一个参考,但是不一定你能够学习,为什麽?根性不一样;然后你懂得如何选择。我从小,当然没有学佛,从小喜欢读书,而且读书的时候我很专心,干别的就不行,好像意志精神很难集中,这个可以说是,学了佛之后才知道,多生多劫的习气。李炳南老师讲,讲经不是一生的,过去生中生生世世都讲经,所以才有这麽深厚的习气。讲经当然不能离开经本。随顺自己过去习气来修就好修,过去有底子。所以我亲近章嘉大师,章嘉大师他曾经对戒律提醒我很多遍。我那个时候初学,对于佛法的理论非常羡慕,对于行门就非常疏忽,尤其是戒律。年轻时候有一个错误观念,总认为佛家戒律跟儒家讲的礼是相同的,是生活规范,我这个观念是没错误。但是礼,每一个朝代不一样,每一个地区不一样,所以我们读古书,三代之礼就有差别。因此我就想到,中国人的生活规范跟印度人当然不一样,现代人的生活方式跟古人又不一样,释迦牟尼佛出现在三千年前的印度,他这个生活规范我们学它干什麽?我们要学自己一套东西。我对于章嘉大师非常尊敬,不是没有礼貌,但是这个观念,他要把我纠正过来可费事了,我很执着,成见很深。所以常常他提醒我「戒律很重要」,有意无意说这麽一句。我跟他三年,这个话听多了,但是始终没有在意。
他老人家圆寂,我觉得他圆寂是示现给我看的,他要不示现圆寂,我的警觉心提不起来;他这一走,我警觉心提高了。那时候甘珠活佛,这是他的学生,领着几个人在火化场搭了两个帐篷,他们守灵的时间久。我因为有工作,我请了三天假,在那个帐篷裡住了三天,很认真的反省,我跟大师三年,他教了我些什麽东西,我这三年当中学到什麽东西。这一反省,「戒律很重要」这句话很深刻,所以我就找到戒律的书来看看。当时我找到两本,一个是《南山律备览》,弘一大师编辑的,另外一个就是《戒律全书》。因为我们没有受戒,《全书》不能看,只看前面的第一部分,《沙弥律仪增注》。看了之后我才领悟到,佛家讲的戒律跟儒家的礼不一样,因为儒家讲的是三界之内,确实它不是定法,它是随着时代变迁、随着地区变迁。就像我们一个国家制定的宪法,这是国家根本法,可是过几年之后还要修订一次,为什麽修订一次?虽然同在一个地区,但是时节因缘不同了,过去十年、二十年跟现在社会起很大的变化,以前法律不适用,现在发现很多新的问题,必须制定新的法律。佛家的戒律,它不是在三界之内的,它是要帮助你超越三界,这个我发现到了,所以它是凡圣的分水岭,于是我对戒律就起了尊重的心,很热心的去探讨、去研究。
捨弃戒律就决定不能够超越三界,决定不能够超凡入圣,它是凡圣的一个基础。章嘉大师没有给我说清楚,他只是提示,这是教学的方法,让你自己去悟。你自己悟入这是真的,你才会认真的学习,你也懂得怎样学习,比一般学习不一样,形式上不相同,收穫当然也不一样。因戒得定,得清淨心,就是我刚才说的,烦恼、妄念、习气在早期确实一年比一年少,心地一年比一年有显着的清淨,智慧也增长。智慧增长,在研教、讲经上是非常明显的,能看得出来。所讲的经,同样的经我都讲好几遍,像我过去跟李老师学主要是学《愣严》,《愣严》我讲过七遍,这裡面有三、四遍没有讲圆满,遍遍不一样。另外就是在日常生活当中,处事待人接物智慧增长,看人看事看物也是年年不一样。十年之后,自己能感觉得月月不一样,念佛求生淨土,心裡头愈来愈踏实,愈来愈感觉得自己有把握。所以自己的根性,自己要认真去检点、反省,向内去观察。法门要是应了机,学起来容易、快乐,生欢喜心,日夜不间断。我读经常常读到把时间忘记了,天快要亮了,这才发现到怎麽这麽长的时间?读的时候不知道那麽长,好像很短时间。念佛止静的时候,参禅打坐的时候有这个境界,读经同样这个境界现前,四、五个小时就好像十几、二十分钟一样。有的时候天亮了,人家起来了,那也就不要睡觉了,就工作,精神饱满,没有疲倦。这种现象常常有,尤其在初学讲经的时候。所以我用这个方法,用读经、用讲经的方法对治我自己的烦恼习气,把自己领上菩提道。
老师对于学生的帮助仅限于指路,路是要学生自己走,老师不能够帮我们走,这个做不到。老师的方法非常善巧,所以老师教我几乎十之八九用暗示,不是明说,这个教学法高明。暗示什麽?常常给机会给你去悟,教你自己去领悟。完全说出来,悟门就堵塞了,那不是个好的教学法,好的教学法是用暗示。可是现在人难了,现代人根性不一样,你暗示他不懂,一生他都没有省悟过来,有什麽法子?只好明说,明说说得再清楚、再露骨,他听了还是不懂,暗示怎麽成功?这就是众生根机不一样。所以我们要学前辈这些大德观机,对于根性利的、有领悟力的人还是用老方法好,帮助他早一天能开悟;中下根性的人就比较困难,那就要细讲。从前讲经,哪有讲这麽详细的!清凉大师讲《华严经》,一部完完整整的《华严经》一年讲完,他一生讲五十遍。这在历史上,恐怕中国、外国加起来也找不到第二个人。一年讲一遍,他活了一百多岁,长寿,华严菩萨。李炳老讲《华严经》,一个小时经文讲一大篇,我们用的是白文的经本,就是没有注解的。一个小时总要有一页到两页,要讲这麽多;不讲这麽多,这部经哪年讲完?他虽然速度这麽快,但是他时间太少了,一个星期讲一次。他在台中讲经,三十八年没有中断,但是每一个星期讲一次,过年的时候大概还要放一个月的假,除了这些假期之外,他一年讲经大概四十次,四十个星期。一次讲一个小时,他是两个小时,有台语翻译,翻译佔一个小时,所以实际上他一年讲经四十个小时。就是一次讲两页,那一部《华严经》我给他算了一算,也要三十年,没有三十年讲不完。我们在此地,现在一天就是他的一个星期,我们一个星期讲五次,就等于他一个月都不止,但是我们今天讲的比他详细太多,我们每一次只讲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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