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书研习报告—论语 钟茂森博士(第113集 文字)香港佛陀教育协会

 

唯有径路修行,但念阿弥陀佛。径路是捷径,我们凡夫造业多,尤其是造恶业多。我自己考虑我自己就是造恶多,自私自利的时候多,直到最近几年立志走上圣贤教育之路,才慢慢把这私心扭转过来,起心动念学着替众生着想,不替自己着想。就算现在不再想自己了,这才四年,四年之前,我今年三十七,从出生到三十三岁还是自私自利多。想想这比例,如果这一生要是不往生极乐世界,来生真的恶道的机会多。所以只有一条路走,就是念阿弥陀佛求生极乐世界,可以带业往生。虽然自己恶业多,但是这个恶业我现在不再造,我不再想自己了。你说,「去极乐世界,你还不是为自己打算吗?」不是。去极乐世界是为了去作佛的,去帮助苦难众生的,为这个去,不是去那裡享福的。「那真快乐,赶快去」,那你还是为自己打算。你得发大愿,念众生苦。现在没有能力救他们,我赶紧到极乐世界,蒙阿弥陀佛加持,我作菩萨,阿惟越致菩萨,然后我能够乘愿再来广度众生,我为这个事情去。这个愿发出来,就感得阿弥陀佛接引,那你这一生就办妥大事,出三界了,这叫径路修行,捷径、方便、容易,每一个人都能够成就。所以我们自己要立大志、发大愿,你就不会有近忧了,这一生随缘过就好。古德讲的「再莫造新殃」,一切都随缘,不再造恶业,不管现在是顺境逆境,我们都欢喜接受,念阿弥陀佛不中断,临命终时有把握往生。这章就讲到这裡,下面第十二章:

 

【子曰。已矣乎。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。】

 

这章是孔老夫子感叹。有的说孔子说这个话是在辞别卫灵公的时候说的,因为卫灵公宠爱南子。南子是一个绝色佳人,但是心地不善,而且干预政治。卫灵公宠爱南子,而往往做出煳涂的决定。孔老夫子到卫国,本来想替卫国卫灵公做一番事业,帮他治国,推行周公之治。可是卫灵公对孔老夫子并不是由衷的赏识,也没有重用他。有一次卫灵公跟南子出行,邀孔子一道,三个人在一起坐车不方便,结果卫灵公叫孔老夫子坐在后面那部车,他跟南子坐在前面那部车。结果车队就这样招摇过市,大家都看着,这卫灵公他把孔老夫子抛在后面去,这样的一个相显示出来卫灵公是重色不重德,孔老夫子就离开了。离开之前说了这句话。『已矣乎』,这三个字是感叹,已就是罢,这个意思是说罢了罢了。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』,我从来没见到喜好有德之人像喜好美色一样的人。好色,凡夫的习气,这种习气也是与生俱来的,刚才讲的三界之内的凡夫都会有,多少不等,有的人习气重,有的人习气轻,但是肯定会有。

 

佛给我们讲,爱欲是生死轮迴的根本,这个主要是讲男女之欲。《圆觉经》上讲的,众生「皆因淫欲而正性命」。为什麽会有生命、有轮迴、有这个身子?在三界裡面这个身体,其根本的因在于淫。所以好色是习气,而这个习气如果重,一定障碍德行,所以好色习气愈深,就愈不能好德。好色者就是欲望多的人,它当然也可以泛指一切的欲望,不仅是色欲,财色名食睡都包含在裡头。这个色如果用佛法的解释,色是指物质,一切物质,就是享受,五欲六尘的享受。财色名食睡,这都是人之所欲。欲望多,自身尚不能够治,何以治国?自己没有办法修好,怎麽能齐家?齐家治国平天下要用德。所以孔老夫子不止一次的感叹,「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」。实际上孔老夫子的讲话不是怨天尤人,他老人家从不怨天、不尤人,说话都是教诲我们。

 

蕅益大师在这裡点出来,「正是不肯绝望」。你看他前面讲「已矣乎」,听起来好像绝望的意思,罢了罢了,就算了吧,没人真正重视贤德之人,都是好色之人。听起来好像是个牢骚话,实际上不然,孔老夫子讲这个话正是不肯绝望,也就是他寄望真有重德之人出现。他这样一说,如果这个话能够传出去,那些重视贤德的人,他会更加珍惜用孔老夫子的因缘,所以这都是教育。孔老夫子可以说是「学而不厌,诲人不倦」,自己不断的修身、求学,不厌做,不会自满的。诲人不倦,不管在顺境逆境都抓住机会教育人,在这裡其实也是在劝导人。劝导人什麽?要重德不重色。说这个话当然也是劝卫灵公,同时也是劝弟子们、劝导大众,乃至劝导后世的子孙,包括我们在内。

 

我们看到这句话要懂得改过自新,如果有这些贪爱、有这些欲望,要把它降伏住。欲望愈少,你的德行才愈高。德和欲,这两者是不可兼得,必定是放下一个才能得到第二个。所以孟子讲,「养心莫善于寡欲」。养心就是养德,最好的方法就是寡欲,欲望愈少愈好。实际上修身立德,目标就是把我们自性恢复。我们自性本有无量的德能,人之初,性本善;人之初,性本觉。本觉是有无量的智慧,这些性德现在被我们的烦恼、我们的欲望给盖覆住。所以儒家《大学》讲格物,格物是什麽?格除物欲,把五欲格除掉,把烦恼格除掉,你的真性才能现前。所以圣贤之道没别的,断习气、断烦恼而已。格物才能致知,才能把你良知恢复起来,才能够诚意正心。这章就讲到这裡,下面我们再看第十三章:

 

【子曰。臧文仲。其窃位者与。知柳下惠之贤。而不与立也。】

 

孔子提到的『臧文仲』,这是鲁国的大夫,他叫做臧孙辰。这个人,在孔安国注解裡面说到,「知贤而不举,是为窃位」。『柳下惠』是一个贤人,臧文仲知道柳下惠是贤人而不去推举他,不能荐贤,推荐贤人,这叫『窃位』,这个罪名很重。窃位是窃国君之位,也就是他有逆反,要篡位。为什麽?知贤不举,就是不想这个国家好,不想这个国君长久的在位,所以你不举贤才就等于窃位的罪。柳下惠在鲁国是有名的贤人,他姓展,名获,字禽,所以叫展获,也称展禽,惠是他的諡号。根据《论语.微子篇》讲到,柳下惠在鲁国曾经做过士师,士师就是典狱之官,也就是现在讲的司法的官职。他曾经三次被弹劾,就失去了他的官职,但是他不走。别人劝他到别的国家去,他不愿意去,他说,「我是因为正直,所以被弹劾丢了官职,丢了三次。我到别的国家还是这样正直,我还会一样丢官,不如我就不走了,我就在这鲁国」。这是一位贤人。

 

所以孔子讲,臧文仲这个人『知柳下惠之贤,而不与立也』。这个立就有举荐他的意思。柳下惠是贤人,臧文仲知道,知道为什麽不举荐他?可能原因很多,譬如因为嫉妒,嫉妒人家的贤,怕柳下惠得了官职之后,自己就不被重用了,这是嫉妒心。第二是自私自利,柳下惠是个忠诚正直的人,刚正不阿,又是做典狱之官,臧文仲自己干的那些髒事怕被人家知道,「人家不会饶过我」,他担心这个。所以乾脆不举荐他,不让他上来,保住自己的安全。完全是自私自利的考虑,只想着自己的乌纱帽,没有想到国家百姓。所以孔夫子对他批判得很厉害,说他是窃位者,他是损害国家利益、坑害百姓的人。过去的国君是一国之主,他就是窃位者,虽然他没有做出窃位的行为,但是孔子就以窃位者的罪名加在他头上,这是从他的心态上讲。

 

所以蕅益大师讲,「诛心在一知字」。这个诛心就是批判他的用心,他虽然没有造作窃位的行为,但是他的存心已经构成窃位的罪名。在一个知字,他知柳下惠之贤,而不与立。他不知道,那不举荐他没有过失;明知人家是贤者而不举荐,这种就是窃位,就是不忠于国家。所以孔老夫子很厉害,直接就他的心地上去指责、去批判。这当然也是告诫我们,我们对于国家,或者就小的范围来讲,一个团体,你要对它尽忠,尽忠的一个重要表现就在于举贤才。不要怕,说「贤才我举荐了他,将来我不得重用了」,那你是考虑自私自利。要把自私自利放下,站在国家利益上考虑,站在一个团体利益上考虑,我来举荐贤才。我们再看下面一章,第十四章:

 

【子曰。躬自厚而薄责于人。则远怨矣。】

 

这一章,根据李炳南老先生的《讲要》,说这个『躬自厚』漏了一个字,应该是「躬自责厚而薄责于人」。这个责是责备,意思是说对自己要从重责备,厚是厚重,就是自我批评要厚、要重。『薄责于人』就是对人要轻责,批评得要轻,这样就能远离他人的怨恨。躬自厚,责字在这裡是省略了。这个话不难懂,尤其是做领导的需要有这个本事,多做自我批评,自自然然大家就觉得你严以律己、宽以待人,大家就愿意亲近你,会敬佩你。如果是对人苛责,对自己就放纵,这种人是招怨,他的部属肯定会牢骚满腹。

 

 
admin
  • 本文由 admin 发表于 2016年6月25日09:53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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匿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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