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方廣佛華嚴經 （第二九五卷） 2000/4/5 新加坡淨宗學會 檔名：12-017-0295
請看「世主妙嚴品」，得法讚佛，八部四王眾，夜叉王長行，第一句：
【復次毘沙門夜叉王，得以無邊方便救護惡眾生解脫門。】
這一位是四王天當中的北方天王。經文裡面為我們列舉十尊，這十尊都是夜叉王，而十尊裡面，只有第一位毘沙門是四天王當中的北方天王。四天王是佛門的護法神，其餘這些夜叉王都是毘沙門夜叉王的部屬，都是他的部下，就是夜叉王當中以毘沙門為首領。在前面給諸位略略的介紹過，四大天王當中也是以他為首領，四大天王最尊貴的是北方天王。他在一般表法，我們稱北方是多聞天王，這就是他。他手上通常拿的是一把傘，這個傘與他在此地得法相應，他得「無邊方便」，就是無量無邊的善巧方便救護眾生。傘蓋是防止污染，所以用這個來表法；能夠防止污染，那就是救度一切惡道眾生。
為什麼眾生會墮惡道？身心被污染了。身心清淨決定是在善道，身心不清淨感得的是惡道。天王是大力的來護持，可是諸佛菩薩、一切善神對眾生的幫助、護持，是一定要我們自己能跟他配合，才能成就功效。他肯幫我們忙，我們不肯接受，那也是枉然。所以有很多人疑惑，你們佛教講佛菩薩感應這麼多，各個宗教講神都能夠保護人，為什麼這個世間會變得這個樣子？頭腦稍微清醒一點的人，都很明顯的覺察到，我們這個社會跟過去相比有很大的懸殊，真的是所謂一代不如一代，一年不如一年。尤其是現代瀕臨大劫難的邊緣，這個劫難怎麼樣能夠躲避過去？許許多多所謂是志士仁人，天天都在想這個問題。想能不能解決？不能解決。天王教給我們這個方法，我們如果能跟他配合，防止污染。
現在的社會，各個地方政府都很重視環境污染問題，講求環保。這是他們見到了，環境污染對於人類生存發生出嚴重的災害，可是他們沒有意識到思想的污染、見解的污染、精神的污染、文明的污染，他沒有想到這些，這個比環境污染還要可怕！科技還沒有達到這一層，還不懂得如佛所說的「境隨心轉」，所以今天只知道從環境污染上下手，怎樣來改進，人心這一方面疏忽掉了。我們想想那個改進能夠產生效果嗎？不可能的。製造污染的第一個因素我們疏忽掉了，只是在所造成污染裡面來求改進，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佛菩薩、世出世間的聖人他們知道，要想改善環境污染從哪裡改起？還是從人心改起。淨宗的同學都知道，所謂心淨則佛土淨，如果我們這個世間人心要清淨，我們的自然環境必定清淨。但是這個道理科學家不懂，他們不肯承認，不肯在這上面下功夫，於是我們的自然生態環境要想改進就太難太難了。雖然全世界政府都在推動、都在做，有沒有顯著的效果？沒看見，災難還是這麼多，天災人禍層出不窮，這個可怕！
聖賢的教學並沒有消失，典籍依舊在這個世間，但是沒有人相信，沒有人肯讀，沒有人肯學，沒有人肯弘揚。這又怎麼講法？照佛家的講法是眾生福薄，眾生緣淺。補救的方法，那是我們四眾同學真正發心，發心挽救這個劫運。這樁事情是大功德，無量無邊的大功德、大好事，世出世間的好事沒有超過這個之上的。從什麼地方落實？從自己本身做起，要真幹，真做到。以十善業道做基礎，先學著做個善人。這十善裡面的十條，每一條義理、事相都無有止境，我們要慢慢去領會、去悟入。如果不能認真的去實行，你體會的深度是非常非常有限，一定要把它變成自己的生活行為，你才能有所悟入。
以這個為基礎，然後再擴大我們的善心。無論修學哪一個法門，都是以十善為根基。「淨業三福」上說得好，這三福總共十一句，是「三世諸佛，淨業正因」。淨業裡面，正知正見這是非常重要的，佛知佛見是「孝養父母，奉事師長」，佛知佛見，正知正見；在事相上，它的根本就是「慈心不殺，修十善業」，其他無量無邊法門都是從這個根生出來的。這不僅是釋迦牟尼佛、十方三世一切諸佛的大根大本，解行兩門的源頭，我們要懂得，要重視！
昨天晚上有幾個年輕的學生來看我，新加坡的，問我孝順是不是最重要？是的。我的父母不講理怎麼辦？我說，你的父母不講理，你念念古書，大舜的父母跟你父母比比看如何？更不講理了，你的父母不講理，還沒有要你的命，還沒有想把你害死；大舜的父母那個不講理，常常想把舜置之於死地，你們讀古書可以看到，舜王孝順。所以你要有智慧，你要有善巧，父母不講理的那一面，你要很巧妙的把它迴避，不受其害還要盡你的孝心。連舜的父母都能被他感動，你們今天父母不能回頭，就是你的不孝！你要孝的時候學舜王，必定能感動父母回頭是岸，父母變成大善人了。決定不能說父母對你不好，你就跟他作對，那你就錯了。你連人道都不圓滿，你怎麼能學佛道？
父母對你不好，兄弟不和，你要記住佛的話，佛給我們說人際的關係，父子、兄弟、夫妻的關係是什麼？報恩、報怨，討債、還債，是這個關係來集合的。但是既然遇到了，不管是恩也好、怨也好、債也好，你都要有高度智慧，善巧方便把它化解，幫助他轉惡為善，轉迷為悟，轉凡成聖，你就成功了，你學佛就成功了，你做人就圓滿了。父母對你很好，過去世有恩，父子不和，過去世是冤家，報怨的，學佛之後明白這個道理，了解彼此關係，所有恩怨那個緣都把它轉變成法緣。我行菩薩道，這是我度化眾生的對象，善緣我幫助他成就，惡緣我也幫助他成就，都幫助他成無上道，這才盡孝，這才叫孝養。不能夠幫助父母，幫助你的家人，在這一生當中超越六道輪迴，往生西方成佛作祖，你那個孝養沒有做到，這個道理我們要懂。所以度眾生從哪裡度起？從家裡人先度起；你家人都度不了，你還能度別人嗎？先度家人。家裡人再不好，再不能相處，我們要把原因找出來，原因到底在哪裡？找出來之後，消除原因。
無論任何一個人，怎麼樣嫌棄我們、瞋恨我們、誤解我們，我們要有智慧、要有善巧，在事相上知道怎樣做，做到恰到好處；在心裡面只存一個真誠心，以至誠處事待人接物，人非草木，時間久了，決定受感動。一生幾十年當中，他還不受感動，來生繼續幫助他，生生世世他總有回頭的一天。佛菩薩幫助眾生，經上常講「不捨一人」，跟我們凡夫的觀念完全不相同，我們要學佛、要作佛。佛所做的我們要學著做，決定用真誠心、清淨心，決定不受污染。父母對我不好，兄弟對我不好，朋友對我不好，同參道友對我不好，要是把這些不善的事情記在心上，你就被污染了；所有一切的不好，都要把它忘得乾乾淨淨。
佛在《十善業道經》上教我們的方法，妙極了！他教我們轉變念頭，怎麼轉？決不想別人不好的，想別人好的地方。只想人好的，決不想人不好的，心就善了。舜為什麼能夠適應他的生活環境，為什麼能夠把他父母感化，就這個道理。他只想到他父母兄弟的好處，沒有想到父母兄弟的不好處，他純善之心。我們今天怎麼樣學都學不像，沒有辦法感動你的家人，原因在哪裡？你的心是個染污的心，不是清淨心，你沒有至誠，你沒有清淨，你沒有平等，你也沒有智慧，也沒有慈悲，單從樣子上去學習學不成的。外表裡頭要有內容，內容就是我們天天在此地講的真誠、清淨、平等、正覺、慈悲，常存此心，這個心須臾不可離，怎麼能不感動人？
這個心真實圓滿，對上能感動諸佛菩薩、能感動天地鬼神，對下能感動一切眾生。你沒有這個心，那說什麼？修行修什麼？就是修這個心，這個心可貴，這個心真實，真心可貴！我們六道凡夫為什麼變得這個樣子？我們用的是妄心。妄心跟這個恰相反，妄心不真實，妄心是染污的，妄心是不平等，妄心是愚痴的，妄心是自私自利，我們搞這個，所以學佛怎麼學都不像。學了一輩子，到最後還埋怨佛不靈；不知道自己毛病在哪裡，反而倒過來打佛一把，幹這個事情；說佛菩薩不靈，這個罪過就造得大了。諸佛菩薩、龍天護法，跟清涼大師在此地講的都非常接近。
我們看清涼大師這一段註子，「初一」，就是第一位，「即北方天王」，這給我們明白指示出來了。「得以無邊等者」，這是省略他所得的法門，『無邊方便救護惡眾生解脫門』。下面說「善者自樂，不待加哀」，這個哀就是憐憫的意思。善者是誰？西方極樂世界的眾生，華藏世界裡面的眾生，這是善者，他們離苦得樂了，不需要憐憫照顧他們了，他們不但出了六道，十法界都超越了。「惡者必苦，心則偏重」；三途苦，六道也苦，十法界還是苦，諸佛如來、法身大士對這三類眾生特別的憐憫，所以心則偏重。「巧救多門，故云無邊」，這個巧是善巧方便，多門不是一個方法，無量無邊的方法救護一切苦難眾生。後面還有兩句，這都是清涼說的，「又此天能伏惡鬼，令不犯眾生，是救護也」；他是大鬼王，所以這些惡鬼聽命於他。鬼能夠侵犯人，都是跟這個人有很重的冤業，他也得到鬼王的同意讓他去報復；鬼王不同意，遇到了也不能報復，這是這些鬼王救護眾生。
這個地方我們要留意，造惡是因，必定得苦報，這是真理，永恆不變。惡最重要的是意惡，所以在佛家祖師大德們常常教人，「從根本修」。佛菩薩救度一切眾生，無不是從根本救。從根本救怎麼個救法？喚醒你覺悟，只要你一覺悟，你就自救了。你為什麼會造惡業？你心迷。迷總不外乎自私自利、名聞利養，自私自利是決定錯誤的觀念，那個根是執著這個身是自己，身見，我見，唯識經論裡面講的四大煩惱常相隨，這是惡的根源。要不是佛為我們說法，不是佛提醒我們，我們怎麼會知道？總以為自己在行善、在做好事，還得到社會廣大群眾在讚歎，擁護你，不知道自己是在作惡。
社會大眾為什麼會讚歎你？為什麼會擁護你？他對善惡也是沒搞清楚。我們曉得社會廣大群眾的讚歎不做數，他是六道眾生；如果得到諸佛菩薩讚歎，那就對了。因此我們斷惡修善，轉迷為悟，絕不在乎世間人的毀譽，為什麼？那個做不得數的，他跟我一樣迷惑顛倒，決定不能把它放在心上。我們是否得到諸佛菩薩的讚歎？諸佛菩薩讚歎，我們沒看見，也沒聽到，但是你要是細心冷靜去觀察有些瑞相，那個瑞相就是的。展開經論，我們的思想見解行為如佛所說，佛在經上讚歎，豈不就是讚歎你嗎？這很明顯。經上常常大家讀到的「善男子、善女人」，這不是佛的讚歎嗎？問題是我們善不善？果然奉行十善，佛這個話就是讚歎我的；我要天天幹十惡業，那佛這兩句話我沒分，我不在裡頭。佛講的一闡提，佛講的惡道眾生，那是對我們講的。所以只要自己冷靜一點，諸佛菩薩的讚歎，也常常在我們的眼底耳邊。
怎麼樣去斷惡，這是我們現前頭一樁大事！斷惡裡面最重要的是斷口業，世尊在《無量壽經》上講的善護三業，第一句講口業。通常我們在經論上念到的身口意，為什麼把口放在第一，我們有沒有想到？最容易犯的是口業，所以佛囑咐我們，「善護口業，不譏他過」。別人真的有過失，我們都不可以講，為什麼？我們要說，我們要想，這個過失就從他那邊移植到自己阿賴耶識裡去了，你說這個虧多大，鑄成自己的大錯！我們從外面要移植，移植善的到阿賴耶識，這是正確的，惡的決定不移植。純善之人，他沒有惡念，心地真實清淨，一片慈悲，你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。口過裡面最重的是兩舌，兩舌是挑撥是非，鬥亂兩頭，小的讓人家父子不和，夫妻反目，朋友離間，小的禍害；大的甚至於造成國與國外交的破裂，產生戰爭災禍，這是大的；更大的破壞佛法，破和合僧，佛在戒經裡面講的話是真的，不是假的，果報在阿鼻地獄。
破壞僧團，破壞弘揚正法的道場，《發起菩薩殊勝志樂經》第一段，佛就舉例子給我們說明。兩個出家人講經說法，聽眾們生歡喜心，當然這是人之常情，對法師恭敬供養，於是另外出家人看到就生嫉妒心了。因嫉妒，這就兩舌來挑撥、來破壞，說這個法師沒有德行，造成聽眾的許多誤會，聽眾散掉了。這個弘法道場被他破壞了，果報在地獄。我們在經上細心去看看，他墮地獄，我們人間的時間多久？一千八百萬年，人間。諸位要曉得，十法界都有時差，在地獄裡面是無量劫，地獄所謂是度日如年，不止一年。何必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，造這麼重的罪業，破壞別人的道場，這是愚痴到極處！聰明人歡喜讚歎，修隨喜功德，這個法師有多大的成就，自己成就跟他一樣大。勸一個人去聽經，法師度這個人，這個人是因你勸他而來的，也就是你度他的，這個人將來往生作佛了，那也是你成就他的，你幫助他成佛的，功德無量無邊。
還有一些破壞別人道場，勸人不要到那邊聽經，他自己講經勸他到這邊來聽經，這個帳怎麼算？我們很冷靜、很客觀的去思惟，他還是要墮地獄。他為什麼會墮地獄？他心不善，妄想分別執著沒有斷，他有人我之分，無論說的什麼經，說得怎麼好，他是從妄想分別執著裡頭流出去的，不稱性；雖然是善，善裡面有毒。從前李炳南老居士常常用比喻來教導我們，他說這不能成就。他比喻說佛經常講的醍醐，最好的飲料；一杯醍醐，好！裡面加了一點點毒藥在裡頭，全都成了毒藥。你講經說法講得再好、說得再好，天花亂墜，你那一點不善的心，把這個善法全變成毒素，可悲在此地！
諸佛祖師大德這一切善知識，無不是教導我們用純善之心，決定不夾雜絲毫自己的意思，自己的意思就是自私自利，就是毒素。由此可知，我們的貪瞋痴三毒沒有斷盡，我們哪能度人？佛講的經至善的，我們依照佛來講裡頭都摻雜著毒素，所以佛講經的時候能感動人，一部經沒有講完有開悟的、有證果的。我們現在這一部經講十遍、講百遍、講千遍，一個開悟的都沒有，這是什麼原因我們自己要曉得。我們自己的三毒煩惱沒有斷盡，我們心不清淨，怎麼能幫助人？所以學佛首先要自己真修！三毒煩惱減一分，真實智慧就透一分，減兩分就透兩分，怎麼能不真幹？這個事情大意不得了。
我們想想印祖，印光大師他出現在我們這個時代，距離我們半個世紀，不遠，他的理念、他的方法契合現代人的根機，契合我們自己的根機。他教導人一生，說實實在在的話，他只有十六個字，「敦倫盡分，閑邪存誠，信願念佛，求生淨土」，他老人家一生的奉行就這十六個字。什麼叫敦倫？敦睦倫常，這學佛的根本。教人家人父子和合，和睦相處，教人相親相愛，互相尊重，互相敬愛，互助合作，這叫敦倫。中國古聖先賢教化眾生就是講五倫，五倫講人與人的關係。夫婦的關係，夫婦是成佛的根本，夫婦不和，做人的根本已經毀掉了，哪裡能成佛？你怎麼能證果？
夫婦是同居在一個房間、室，室的外面是家，家上有父母，下有子女，平輩有兄弟姊妹，一家和睦；家的外面是社會、是國家，上有君臣，下有朋友，這叫五倫：夫婦、父子、兄弟、君臣、朋友。知道自己的身分，知道自己應盡的義務這叫盡分，把我自己本分的事情做好。父慈子孝，兄友弟恭，古德都講得這麼清楚、講得這麼明白。慈孝這是本分，父親的本分是慈愛，兒女的本分是孝順，做哥哥的本分是友愛，弟弟的本分是恭敬，各人有各人本分、義務，你要能盡到；人人都能盡到，家興旺，社會安定，天下太平。
古聖先賢的教育是教這些大道理，這些大道理在今天被人破壞了，什麼人破壞？佛家講被魔破壞了。這個道理被破壞，世間劫難就來了。我們聽到社會上常有人講世界末日，世界怎麼會變成末日？這些大道理被破壞了，才會有世界末日。這些道理如果常常講求，真正有人去做，不必很多人，我們看《十善業道經》前面雍正皇帝的一篇序文，提到宋朝時候，如果社會上有十分之一的人能奉行十善，這個世間人不遭難，十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奉行十善，九個人作惡都蒙這一個修行人的福報；托他的福，雖造惡，也能免災難，你才曉得修善功德多大！為什麼人要作惡？作惡的果報悽慘！果報極不善！
諸佛菩薩憐憫，非常可惜他自己不覺悟，他不接受佛的教誨，依舊還作惡多端，天天還在自讚毀他。菩薩戒裡面，自讚毀他，這個罪很重！《瑜伽菩薩戒本》裡面，自讚毀他是列入重罪。今天我們看到社會上，特別是佛門的四眾同修，自讚毀他的現象很普遍，我們要記住決定不能幹。我們四眾同學們縱然有過失，我們也不敢說，為什麼？那個過失是真的、是假的，我們不曉得，我們怎麼可以隨便說？說決定是自己的過失，未必是別人過失，何況別人的本跡，我們是一無所知。我們只曉得佛在經論上常講，眾生愈是苦難的時候，佛菩薩應化在這個世間愈多，這就是「心則偏重」。那個人是不是佛菩薩化身再來的我們不知道，他為什麼作斯示現，這裡頭的因緣我們也不知道，他用意何在我們更不知道；我們自己曉得自己的身分，自己是凡夫，不是聖人，我們要聽佛的教誨，一切恭敬，那就決定沒有過失。凡是與佛陀教誨相應的我們讚歎，不相應的不讚歎就是了，決不說。遵守普賢菩薩教誨，「禮敬諸佛，稱讚如來」，如來就是見到善行與性德相應的，如來是代表性德。性德具體的說，就是我們現在所標榜的，真誠、清淨、平等、正覺、慈悲，與這個相應的可以讚歎，與這個不相應的不讚歎，可是這其中的事相很不容易辨別。
古德跟我們說，特別是修行人，一定要有根，根是什麼？根是孝敬父母，這是根！孝親尊師是根，如果沒有這個根，他一生做的善事再多都是假的。我們想想這個話有沒有道理？細心去想有道理，這個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。他做再多的善都是虛偽的，不能成德。不能成德，這一句話簡單的講，與性德不相應。所以世出世法聖賢人的教學，為什麼那麼樣重視孝親尊師。在中國的古禮，學生對老師跟對父母完全相同，父母死了守孝三年，老師死了心喪三年，也是守孝就是沒有孝服，對待老師跟對待父母沒有兩樣。佛在經上說，我們這個身命得自於父母，我們的慧命得自於老師，一個人兩條命，千經萬論佛在處處指歸我們孝親尊師。
印光大師在《文鈔》裡說得好，「一分誠敬得一分利益，十分誠敬得十分利益」。我們今天孝敬的念頭生不起來，原因在哪裡？原因是無知，不懂這個道理；雖然聽說，很模糊，不透徹；尤其我們沒有把它付諸於行動，所以很難體會。如果我們能認真努力去做，在做的當中會體會到，你做得愈多體會得愈多，你做得愈深你體會得愈深。從來沒有把它放在心上，天天聽經，天天讀經，也是枉然，當然不能體會，這個道理在此地。在現前這個時代，能不能幫助別人是另外一回事情，我們也不會把它放在心上，放在心上著相了，對自己的損害太大了，絕不放在心上。
前天何云居士告訴我，他說我們這邊出的淨宗學會會訊，《佛陀教育》這個刊物，對於我們在此地教學弘法的活動都沒有報導，他覺得這是不應該的。我聽了無所謂，報也好、不報也好，與我都不相干。我們只把自己本分事情做好，求的是心地清淨；活一天，幫助自己，也幫助別人。佛教導我們三輪體空，絲毫不沾染，我們往生才有指望。我們求的是這個，我們不求世間名聞利養，不求世人恭敬。但是我們也一定幫助世間人明瞭倫理，我們常講佛教給我們什麼？教三樁事情：教我們明瞭人與人的關係（倫理的關係），教導我們人與自然環境萬物的關係，人與天地鬼神的關係，這我常講。
我們稱揚父母，我們稱揚佛陀，我們稱揚老師，不僅是表我們自己一點孝敬，提醒社會大眾，讓他們也能夠覺悟明白孝親尊師重要。我們默默的在做，希望時間久了能夠喚醒，用意在此地。我們教室、課堂，甚至於寢室，為什麼把父母、把老師的相片都掛在那個地方？當然對自己念念不忘，不敢忘記父母、老師的教誨，同時也做一個樣子給別人看看，人不可以忘本，這是根本。我們身體的根本是父母，我們懂得這一點佛法的根本是老師，不是老師苦心教導，我們怎麼會懂？決定不可以我現在懂得一點，老師就不要了，忘恩負義。一切以為是自己的發明，自己真實智慧的流露，這個錯了，這是自欺欺人。世間一些沒有開智慧的愚人，是被你欺騙得團團轉，諸佛菩薩、天地善神看到你，你在造極大的罪業，將來前途苦不堪言！
佛菩薩種種示現都是救護，我們供養佛菩薩的形像，這形像就是救護我們，讓我們看到佛菩薩的形像，聽到佛菩薩的名號，要發心向他學習，他怎麼教我們，我們就認真努力向他學，這就不辜負佛菩薩了。自己有過，有過要知道懺悔。我們決定不可以輕視一些造作罪業的人，造五逆十惡罪的，只要他懺悔，他就能得度；不知道懺悔，不肯認錯，那就決定墮落無疑。在經典裡面，在古德傳記裡面，我們看到造作惡業，最後回頭懺悔而得度的人，這個例子很多。經典裡面講的阿闍世王，就是最明顯的例子，五逆罪他都造了；殺父親，害母親，跟提婆達多串通，破和合僧，出佛身血，壞事幹盡了，墮無間大地獄的罪業，這是我們真正想不到，臨命終時懺悔，他還念佛往生。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，他是上品中生。所以我們對於造作惡業的人不敢輕視，說不定他一懺悔，將來往生的位子比我們高，將來作佛比我們早，我們怎麼敢輕慢？所以對一切眾生要生真誠的恭敬心。
我們在前幾天此地報紙上看到，梵諦岡天主教的教皇對全世界的人發露懺悔，這是我們學佛人的好榜樣。自己做錯事情，敢公開跟大家說「我錯了」，求上帝赦免，改過自新，這是善人。中國古聖先賢常講，「人非聖賢，孰能無過，過而能改，善莫大焉」。最怕的就是不好意思說自己過失，為了自己面子把罪隱藏起來，裝著做好事，這個人必墮地獄。自己做錯事情要承認，公開的承認，公開的認錯，這個人前途不可限量。所以梵諦岡的教皇我們眼目當中他是菩薩，菩薩示現教導世人知過能改，有罪曉得懺悔。中國人特別愛面子，做錯了死都不承認，甘心情願到地獄去受苦、去受罪，他也不承認他的過失，愚痴到極處！
我們讀這一節經文，怎樣學習，怎樣在自己日常生活修持當中落實，比什麼都重要。從哪裡做起？一定要從自己本身做起，用本身去影響周邊環境大眾；但是也不要有這個念頭，有這個念頭你就是攀緣。只要自己認真努力，依教奉行，自自然然的影響，這是真實的。有意去影響別人是假的，為什麼？有意，這個心就已經污染，就已經不平等，我比你高，你不如我，我影響你，你就不平等了，就錯了。一切只顧自己做，自自然然會影響別人，這才能收到效果。只要自己有絲毫作意，你就錯了；縱有效果，效果不大。
毘沙門天王是從這個法門修行證果的，『解脫』就是證果。可見得法門確實是無量無邊，一味慈悲心救護一切惡眾生，也能圓成佛道。用這個法門，把自己自私自利、妄想分別執著統統斷乾淨，這成佛道，性德圓滿的流露，我們從這裡體會學習就很好。今天時間到了，我們就講到此地。
这是多元文化讲堂整理发布(2017-05-24 09:28:2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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