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与家庭/刘素云居士主讲/(视频)香港佛陀教育协会

 

还有一种家庭,就是缺少理解、缺少爱,彼此互相不理解,各说各的理,没有爱心,老的也不爱小的,小的也不爱老的,哪怕就是三口之家,彼此也很少理解、很少爱。大家看那个「爱」字,现在不是有简化字、有繁体字,大家都会吧,这个爱字?繁体字和简化字的爱有什麽区别?把那个心去掉了,繁体的爱有个心字在中间,简化字的爱没有那个心。你说都没有心了,搁啥爱?爱就不存在了。所以咱们要爱,要用心去爱,爱你的家人、爱你的朋友、爱你的同志、爱你周围所有的众生,真诚的去爱,让你的家庭和谐美满幸福。如果缺少这个爱,一切都是空的,爱是基础。如果彼此互相是你爱我、我爱你,肯定上边说的那些就没有了,有什麽争的?我们把那些利益之争化为爱字,多麽和谐、多麽好,你说你争什麽、抢什麽?还是多一点爱吧!

 

我上边说了关于婚姻和家庭,说了这麽多问题,可能大家要问,问题这麽多,怎麽个解决方法?老法师在讲法过程当中说得非常透彻,两个字,教育!除了教育,没有别的方法。教育怎麽做?第一,传统教育。一定要把我们的传统教育捡起来,虽然我们丢了一段时间,已经很可惜了,现在把它捡起来、重新恢复起来还为时不晚。所以我们应该,第一方面就应该把这个教育捡起来,现在我们正在做,但是做的面是愈广愈好。如果能够从方针政策立起来,那可能面就更广泛、速度就更快、效果就更明显,这是我们所期盼的。第二个教育就是包括在传统教育裡面的伦理道德教育要提上来。因为老法师给咱们大家建立的样板,汤池小镇的样板,已经告诉我们,人民是好教的,我们再退一步说,孩子们是好教的。

 

我曾经当过老师,教过学生,小学中学我都教过,我特别讚歎老法师这个理念,就是好教。因为很多老师都说当老师太难了,不好当,我说我怎麽没这个想法、没这个印象?我教了那麽多年学,你看我是当班主任,从一九六四年到一九七四年,我是整整当了十年的班主任,小学、中学我都教了,我没有一点感到说学生不好教。确实学生是好教的,学生是可爱的,他的可塑性是非常强的,关键是你怎麽教,尤其是你爱不爱他们。上次我曾经给大家说,我当老师弄了不少笑话,在座的可能有的没听到,我就拣几个片段给大家再重複重複。我一九六四年参加工作,参加工作以后在小学当代课老师,十九岁。我接的班,就是刚上一年级报名的一年级的小学生,那个时候是八岁上学,我就是小老师,他们是小学生,凑在一起了。

 

第一个笑话,报到。报到得缴学费,每个人三块钱,我就让我妈给我缝了个大布兜子,我就挎在脖子上,胸前就是个大布兜,敞口的,然后好收钱往这大布袋子裡装。虽然钱不多,那时候三块钱好像都不少了,就这样的。然后学生来报到的时候,家长一般的一开始都送学生来,我坐在前面办公桌,有个小桌子,长条小桌子,我坐在那,结果这学生家长就把我围得水泄不通。八月份报到,那不正大热天,我就这个手拿钱往兜裡装,这个手给人家开收据,给我热得这汗,从前胸到后背往下淌,就给我热到那分上。等我收完了以后,我到别的班门口一看,人家别的老师不像我这麽收。人家怎麽收?是家长学生都坐在座位上,一熘一熘搁那坐着,这个来缴完了,第二个再来,人家是这麽的,收完了以后人再给学生家长,老师再讲讲话。我这啥也没顾,就是收钱,就给我围得,给我热到那个分上。这是我当老师第一个笑话。后来学年组长告诉我:「刘老师,妳怎麽不知道让他们坐下?」我说没想,我就寻思收钱。这第一个笑话。

 

第二个笑话,学生开始上课了,我们那个时候,学校的厕所在室外,我就想孩子们小,怕他们危险,我第一件事做的什麽?给他们准备手纸。我那个桌,前面那桌上一摞软和纸,谁要上厕所,来,老师给发纸,一个一个发。有的小不点,长得小的,我再领着上厕所,再给他整裤子,就是这样的。又被学年组长发现了,学年组长告诉我:「小刘老师,妳要告诉学生自己准备手纸,自己上厕所,妳不能给他们发手纸,不能带他们上厕所,要培养他们自立、自理。」这是我又学了第二招,就是学生这些事需要自己办。但是我的内心,我觉得我对孩子们充满了爱。

 

那时候每个班是五十四个学生,比起来,那个时候的班比较标准,不像现在的班,多的六、七十,不是那样的,个个班都一样,平均,就是教这帮小学生。教起来以后,我记得我们班有四个小小子不识数,就十个数数不过来,你这堂课刚给他教会,掰着手指头教数数,数会了,下课待会又来,老师我又忘了,这个是几又忘了。然后我就想个办法,因为五十四个学生,你不能就管他们四个,在课堂上老单独管他们,所以怎麽办?我就放学把他们四个领回家,分任务,我爸爸教一个,我妈妈教一个,我姐姐教一个,我教一个,一个人教一个,这不就四个就分散了?用什麽教?我爸爸是木匠,拿回来那个小木头块,我家的筷子、火柴棍,反正都能数,就是反反覆覆教这十个数。好不容易把孩子们教会了,这十个数能流利的数出来、不忘了,教完了干啥?玩。干啥,怎麽玩?捉迷藏,藏猫猫。你说我家住的就是那小平房,就那麽大的地方,往哪藏?我记得我家那个时候,从农村搬家搬过来那个大铁锅,那口就这麽大、那麽高,上面还带着盖。这孩子跑到我家饭锅裡去,到锅裡去猫着,把盖盖上,是这样事的。因为我们住的是对面房,就是我们这趟房的门对着那趟房的门,那窗户门互相都能看见,完了我们对面那个邻居就过来说:「你看老刘家这姑娘,简直就像个孩子王似的,你看跟这些孩子玩,妳是老师还是孩子王?」我说愿意是啥是啥呗,好不容易教会了,那不得高兴吗?高兴就乐呵。那时候也没啥玩具,没啥玩的,那就捉迷藏,往哪藏都行,藏到锅裡。他说那怎麽能都藏到锅裡去!我说藏到锅裡出来再刷刷做饭呗。就是这样的。我就觉得当老师真是一种非常好的职业,也可能我性格特别符合和孩子们在一起,因为我和孩子们在一起,我觉得可开心、可快乐了;我要和大人在一起,大人有时候说那话我还听不明白,还费脑筋,所以还是和孩子们在一起好。

 

我教了这些小朋友,后来逐渐发展,我又教了中学。我教中学以后,我教那个班是比较特殊的班,就是别的老师如果人家不要的学生,就送到我这来。所以我这班,我一说特殊班,我们在座有的搞教育工作的就知道我说这个意思。特淘特淘,淘到什麽程度?班裡有个通气孔,那牆上,教室裡有个通气孔,他们如果要是不喜欢下一节课上课的老师,他就得给你弄点小节目。弄个什麽节目?就把那麻雀抓住以后,事先都塞到那小通气孔裡,然后用个绳拴着那通气孔的小铁片,这麽撑着。这个时候全班纪律特别好,鸦雀无声,谁也不吱声。所以老师一进门觉得(我们是八班,外号叫八大爷班),可能心裡想:今天这班纪律咋这麽好?一进屋,老师往讲台那一站,班长一喊「立、礼、坐」,这坐字一出口,这面绳一拉,满屋飞麻雀,你说这课怎麽上?这就是我那些宝贝学生们,就能淘到这分上。

 

再譬如说,老师装粉笔那个粉笔盒,上课之前把粉笔掏出来,把没长毛的小老鼠给你装在这粉笔盒裡,软乎乎、肉囊囊的,然后把盖盖上,那不还是粉笔盒吗?等老师来上课,一打开粉笔盒去拿粉笔,抓着的不是粉笔,是肉乎乎的小老鼠,吓得嗷嗷叫,女老师。然后跑到教研室去找我,「哎呀!刘老师,妳们班课我可上不了,妳快去看看吧!那个粉笔盒裡是啥东西,肉乎乎的。」我说啥东西肉乎乎,不是粉笔吗?说妳快去看吧!我说我去看看,我就去了。等我往屋一进,我们班都这样,腰板扒熘直,二目平视,面无表情,就这样的。我到跟前一看,打开粉笔盒,一盒粉笔,满满的搁这放着,没有别的东西。我说你们这魔术变得挺快,就这麽一会,这粉笔盒就变来变去,变了两把了,你们把那个再给我变出来我看看。我们那个宝贝,就这一窝小老鼠仔搁手心攥着,搁这嘎哒,眼睛瞅着我。我当时全班扫一眼,我就叫谁谁谁你站起来,你手裡拿着什麽东西?给老师看看。「没拿啥,没拿啥。」我说你把手拿出来,放在桌子上。把手放在桌子上了,实际那东西就放在他两腿中间,他放这,他把手放这,「老师,我啥也没有。」我往他跟前走的时候,他手赶快往下拿,我说你的手放在上面,不要往下拿。就是这样。等我绕过来走到跟前一看,一小窝窝,搁腿这嘎哒摆着。

 

就能淘到这种程度。你说在这种时候,这样的学生,老师应该怎麽办?批评他、打他、骂他?这我都不会,我批评学生还可以,但是你要让我打学生、骂学生,我真是不会。我打学生打没打过?打过。因为什麽?有一次我们的劳动委员,他那个头髮长了,那时候不兴留长头髮,我就跟他说,你是班干,你能起这个带头作用吗,你看你这头髮长了是不是不好,咱们学生应该是个学生样。另外他穿了一个喇叭腿的裤子,那个年月没有几个穿这喇叭腿的裤子,就是学生。我说你这裤腿下面是不是有点肥,尺寸稍微大一点,咱把它改小一点行不行?说行,老师妳放心吧。说实在的,我的学生非常听我的话。第二天第一节课是我的语文课,我往讲桌前一站,班长一喊「立」,我一看,为什麽都不摘帽子?没来得及想,「礼」,帽子全摘掉了,清一色秃头,全班没有一个长头髮的,都变成秃头了。你说你笑还是不笑?我实在憋不住了,就把脸转到黑板上,给我笑得,完了我这一笑,我们班简直都,差不多房板都要笑开了,全班的男孩女孩哈哈笑。笑完了,我说为什麽要这样?谁领导的?我那劳动委员说:「老师,昨天妳不是说吗,要起好作用,不要留长头髮,我跟他们一说,他们说那咱得听老师的话,既然不让留长头髮,咱们短头髮也别留了,都把它剃掉。」心特别齐,一般的做不到。我们班男孩女孩,对内要是打仗也得见血,要是对外,是男孩女孩一起上。所以我们八班,那个时候正好出了一本书,《林海雪原》,《林海雪原》有个八大金刚,坐山凋是头,我们班排号又是八班,所以我们班的外号就是八大金刚。后来人家老师们评价,说八班何止是八大金刚,人人都是金刚,男同学也是金刚,女同学也是金刚。我说那我就是坐山凋了,一个坐山凋领着一班八大金刚。就是这样,但是我觉得那几年教学生活特别快乐。

 

就去年,我们这些同学又聚在一起,聚会来的,他们说起过去上学那些事,还都说得津津有味,就是那个情节他们都记得非常清楚。我说为什麽这麽多年了你们还记着?他说老师,那个印象太深刻了。也可能那时候我们小,就是我们每一次淘气、每一次犯错,妳当时哪怕是批评我们,哪怕是就像我们去剃秃头。当时我们最淘气的那个,我照着他光脑袋啪啪拍两下,我说你们太调皮了,完了他说啥?老师给我拍打拍打灰。就是这样,就是彼此之间没有说我高高在上,我是老师,他们是学生,我怎麽教育他们、怎麽批评他们。他们现在告诉我说:「老师,那时候我们就觉得妳非常亲,没觉得妳是我们老师,我们看别的班老师和妳不一样,我们就心裡非常庆幸,我们可摊着这个老师了。」就是这麽一种感情。

 

还有一个就是我教的最大的学生,是七0届的,七0届毕业生他们基本上比我小个六、七岁。譬如,我一个学生他告诉我,他说老师,那时候我特祟拜妳,妳不教我们的时候,妳教低年级,我每天下课赶快跑到走廊去。我说干嘛?他说我去看妳从哪个教室出来,我用眼睛送妳到教研室,然后又打上课铃了,我又出来,我从教研室用眼光把妳迎出来,给妳送到妳上课那个班。我就是喜欢,我回家跟我妈妈说,我们学校有个什麽老师。他妈妈说你们老师什麽样,怎麽让你天天还能这样?他说更可笑的,我当时候穿了个黄军装上衣,立领的,洗得发白了,他都学得可形象了,说老师妳穿一个大补丁裤子,裤子补丁那麽长,他跟我比量,一个膝盖一个大补丁。完了他说我回家告诉我妈妈:妈妈,那老师穿个什麽衣服,妳给我也弄个黄军装,快点找两块布,给我膝盖这补两块大补丁。就现在说起来是不是都像笑话一样,就是这样。后来他的班主任老师调走了,就把我从低年级一下子就调到他们班去当班主任,他那个时候是七年级,就调他们班了。他说老师妳都不知道,妳第一次到我们班去把我乐到什麽程度,我恨不得都跳高,真好,这老师咋来当我们班班任!回家赶快向他妈报告,那个老师上我们班当班任了,就这样。我教他们时间不太长,教他们也就一年多,他们就上中学了,就是这样。

 

所以我跟大家插了这麽一段是什麽?就是无论是你和谁相处,你只要心裡存着这个爱字,你爱他们,你那个感情是不一样的。你说当老师批不批评学生?也批评,他们犯错的时候也要批评他们,但是你这个批评是带着爱的那种批评,你语气可能都不一样,你得到的后果都不一样。所以现在有人说学生不好教,我说我真没有那种感受,也可能我那个淘气包子太集中,我都习惯了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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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本文由 admin 发表于 2015年12月3日19:28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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