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修身之道—由弟子规入论语 钟茂森博士主讲(第十四集)香港佛陀教育协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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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「宪问第十四篇」有这麽一章经文,「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」,公伯寮,他是跟子路同为季氏的家臣,实际上他也跟随孔子学习过,可是在《孔子家语.弟子解》这部分没有列他的名字。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毁谤过子路,说过子路的坏话。这个愬就是说某人坏话,进谗言来毁谤的意思。子路当时在季氏家做家臣,就是这个季孙氏。公伯寮就说子路的坏话,向领导去提某人的这些是非。「子服景伯以告,曰: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,吾力犹能肆诸市朝」。子服景伯也算是孔子的弟子,当时他知道公伯寮在毁谤子路,所以他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孔子,并且说,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,这个夫子不是孔子,是指季孙。他说季孙大夫固然已经听信了公伯寮的谗言,可能有惑志于公伯寮,被他所迷惑了,所以可能会疑惑子路。但是,子服景伯说,吾力犹能肆诸市朝,子服景伯自认为他还有这个能力为子路来辩护,来澄清事实真相,并且使季孙氏诛杀公伯寮。这个肆是陈尸于市朝这个意思,市是市场,朝是朝廷。换句话说,等于公众把他砍头,大概是这个意思。子服景伯很勐,结果孔子跟他讲,「子曰:道之将行也与,命也」,道能不能够行于世间是天命。「道之将废也与」,也是天命。无论大道能不能行,都是有它的天命,有它的因缘时节。「公伯寮其如命何」,公伯寮又怎麽能够左右天命?意思是说,您不必去报复公伯寮,他能够将子路怎麽办?子路代表能行道,如果公伯寮能够毁谤子路成功,说明道不将行,是天命;如果子路能行道,天命能够让子路行道,公伯寮又能够怎麽办?他也不可能下谗言打倒子路。所以不必去报复,甚至不用放在心上。这裡头看到孔子那种豁达。

  

在《弟子规》上又讲到,「见人善,即思齐,纵去远,以渐跻」。见到别人的优点、善处,我们要立刻想到跟他看齐,要学习他、效法他。纵然离他很远,也要慢慢的跟他相齐等,赶上他。

  

《论语》当中这些话有很多,我们举几条。在「里仁篇」裡面,「子曰:见贤思齐焉,见不贤而内自省也」。孔子告诉我们,见到贤人,见到好人好事,我们要思齐,要想到跟他学习、效法,跟他一样;见不贤的,自己应该反过来反省自己,不要去批评、毁谤别人,这就是好学。孔子是一个很好学的人,他也能做到见贤思齐。虽然当时的社会没有贤人,他向周公学习,向尧舜禹汤这些古圣先王学习,也能学得出来。孔子在「述而篇」裡面说,「子曰:我非生而知之者,好古,敏以求之者也」。他说,我并不是一个生下来就知道大道的人,我只是什麽?好古,我很爱好向古圣先贤学习,并且能够敏以求之,我力行很敏捷,真干,来求古圣先王的大道。孔子在这裡不只是谦虚,他就是真的这样示现的,他的德行、学问不是生下来就有,而是学到的。

  

在「季氏篇」有这麽一章,孔子说有四等人,「孔子曰:生而知之者,上也;学而知之者,次也;困而学之,又其次也;困而不学,民斯为下矣」。这四等人,第一等人最高的,生而知之者,是最上等。这些人是什麽?真的是再来人,他生下来不学就能够通达道。「生而知之者,上也」,这是最上等人。孔子说,他不是这种人,他自己说非生而知之,他只是学而知之。第二种学而知之,次一等的,但是能够知之就一样了。这个知之是什麽?通达了自性。我们能够好学,敏而求之,最后也能通达自性。这个好学,最重要的是将古圣先贤的教诲落实到自己待人处事接物当中,这才叫好学。再下一等,困而学之,就是遇到困境了,根据孔安国的注解,说这个困字「谓有所不通」。这个不通,可能是行事不通,遇到挫折了,或者是心智不开,也叫不通。能够发愤求学,也不错,这种人根性比较低,但是他能够发愤努力,苦学成就。《中庸》所谓的「人一能之,己百之;人十能之,己千之」,人能够一次做到的,我十次做到、我一百次做到,总能做到;人十次能做到的,我一千次,用一百倍的努力也能够成功。「果能此道矣,虽愚必明,虽柔必强」,果然你这样努力精进的求学,虽然是愚钝的根性,最后也能够变得有智慧;虽然可能很柔弱,这是讲能力很低,最后也变得会很有能力。这是说明什麽?人困学也一样成功。为什麽?因为人自性当中本来具有圆满的智慧和能力,现在只是被烦恼习气障碍了,把这障碍去除,愚也能变成明,柔也能变成强。最怕的是什麽?困而不学,不通还不肯学,这天资本来就已经不够聪利,又不肯学习,不能够学习圣道,这样的人是最下等了。这是孔子在激励我们,要有求学上进的心,「好学近乎知,力行近乎仁,知耻近乎勇」。

  

下面《弟子规》又讲到,「见人恶,即内省,有则改,无加警」。见到别人有过错,犯了错误,我们不是去指责别人,应该反回来想想自己有没有同样的错误,有就得改,没有,要保持警觉心,不能够犯。

  

在《论语.述而篇》裡面,孔子说,「子曰: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。择其善者而从之,其不善者而改之」。三个人在一起行路,这个是做个比喻,有这麽三个人,这三个人实际上是指谁?一个是自己,另外两个人,一个是善人,一个是不善的人。必有我师,是讲不管是善人还是不善人,都是我的老师。善人是我的老师,我要向他学习,所以择其善者而从之。对于善人的优点,我们选择来学习、来效法。不善的怎麽会是我们的老师?择其不善者而改之,这个不善,我们要想想自己身上有没有。如果自己身上有,当然要改,我改了,我就能够感化他,他也会改;我不肯改,他肯定也不能改。如果我没有这个不善,我要继续保持我的善,不要犯同样的不善,这样也能感化对方,让对方改正。君子只是修己以敬,他不去要求别人,自己做到了,他自然能感化别人。

  

孔子在《论语.公冶长篇》裡面有这样的感叹,「子曰:已矣乎!吾未见能见其过,而内自讼者也」。已矣乎就是罢了,这是很感叹的说,我没有见过能见自己的过失而内心责备自己的人,自讼就是自责。人往往都是喜欢看别人的过失,看不到自己的过失,喜欢责备别人,不能责备自己,这就是凡人。君子反之,君子就是能够自责,自见其过。

  

蕅益大师在这段评论当中是这麽说,「千古同慨」,这个感慨,千古同样的感慨。「盖自讼,正是圣贤心学真血脉」,我们想得到圣贤心学吗,孔老夫子的心法我们想得到吗?这裡说的就是「自讼」两个字。自讼就是反求诸己,自己责备自己,凡事不去责怪别人。像商汤,在《论语.尧曰第二十篇》特别讲到他的事蹟。汤王是圣人,他推翻夏桀建立商朝。当时天下大旱达七年之久,结果大家以为是老百姓行为不善,「人以恶感,天以灾应」,天灾人祸是人心感来的,我们现在冒犯了天,应该把活人拿去祭祀,用活人做牺牲,希望能够让天回瞋作喜,能够回心转意,降下甘露。汤王听到这话,说不能够用百姓来做牺牲。他说了一句话,说「朕躬有罪,无以万方,万方有罪,罪在朕躬」。万方是天下老百姓,老百姓即使有罪,谁的罪?是我自己的罪。朕躬,朕是天子自己自称,是我身上的罪。我自己身上的罪,不能够牵连到老百姓。说完,他命人架起一堆柴,自己去做牺牲,坐在柴火上叫人点火。结果刚下令点火的时候,天下大雨,乾旱就解除了。这是什麽?至诚感天。这就是自讼,能够自责,就能感格天地,这是圣贤的心学,这就是往圣的绝学,真血脉。我们希望能够传承正法的法脉,什麽是法脉?就指这条,君子行有不得,反求诸己,你一味的反求诸己,到最后你能够觉悟,原来整个宇宙就是一个自己,自己以外没有人,没有物了。所以自讼、反求诸己,到最后你能够证得自性,所有圣贤人都是这样修成的。如果责备别人,是严重的人我对立,是永远不能证得一体的自性。

  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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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本文由 admin 发表于 2015年4月21日20:30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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匿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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